一进书房,宋父就让宋珞安坐在椅子上,随后让婢女奉茶,挥手让她退下。
喝了口茶,宋父缓缓地开口:“安安,为父知道你不想嫁给江钰清”。
宋珞安心中微微一跳,抬眸看向父亲:“爹爹,我真的不想嫁给江钰清,我不想和一个不了解的男子过日子,您就别勉强女儿了,我还想继续陪着您,不想离开你和弟弟身边。”说完,宋珞安低下头,掩饰眼底的不舍。
宋父叹了口气:“安安,你为父也不想勉强你,但是我答应过你们的母亲,我会尽力帮你找给对你好的、呵护你的人,江钰清是为父的学生,他有学问,人品好,性格也温润谦和,将来必定会考取功名。安安总是要嫁人的,一转眼都十七岁了,为父还记得你刚出生时的模样,粉雕玉琢,漂亮极了,如今长大了,长得也秀亭亭玉立,是该找个夫婿了,但是让安安嫁给其他男子,为父不放心啊!”
宋珞安闻言,眼眶一热,心里满是感激,她知道,爹爹是真的疼爱她,所以才如此费心费神地为她物色夫婿。
宋珞安咬住唇,低垂着头,不敢看父亲。
见宋珞安沉默不语,宋父继续道;“安安,江钰清和我保证过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人,你嫁给他,不会受委屈的,爹爹相信他”。
宋珞安抬眸,看向父亲坚决的脸庞,心中一软,道:“好的,爹爹,我相信你,但是就算我出嫁了,爹爹永远都是我的爹爹。”
“好~,傻闺女,说什么傻话呢,爹爹就只有你一个闺女,永远都疼你,要是江钰清让你受委屈了,回来和爹爹说,爹爹来去找他算账!”宋父慈眉善目笑着道。
宋珞安鼻子一酸,忍不住哭了出来,扑在宋父怀里嚎啕大哭。
宋父拍抚宋珞安的背,轻声哄道:“好啦,好啦,别哭了,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说哭就哭,像个三岁小孩似的。”
宋珞安闻言,破涕而笑。
宋父又道:“安安,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养好身子,过几天江家便要上门提亲”。
“嗯,爹爹我听您的。”
“好”
父女两相拥片刻,宋父才松开宋珞安:“好了,快去睡吧,爹爹要忙了”。
“嗯,爹爹您也早点休息,别累坏身子了,”宋珞安起身道。
宋父笑了笑,点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宋珞安走出书房,来到院中的石凳坐下。
月色皎洁,夜幕漆黑一片,夜风习习,空气中弥漫着花草树木的清淡芬芳,沁人心脾。
宋珞安哭过之后,心情豁然开朗,对于与江钰清的婚事也不在抗拒。
“”碰—咕噜噜—”
宋珞安回神一看,原来是风把桌上的毛笔吹掉了,宣纸的角也被微微吹起。
宋珞安把毛笔捡了起来,起身把窗户关小,看着纸上自己练的字,还好自己之前
有去参加过书法兴趣班。
这三天以来,宋珞安边练书法字边在调养身体,脸颊上带有点肉了,身子也不会经常不舒服了。
“小姐,花婶做了桂花糕给小姐吃,小姐快来。”燕归说着轻轻地把一碟桂花糕放在桌上。
宋珞安点点头,走到桌前坐下,抬手拈起一块桂花糕,送到嘴边,咬下一口。
桂花配合上小麦粉、油、白糖等配料制成,入口松软细腻,清香绵软、细腻紧密的口感。
宋珞安抬起手,捂住嘴巴,神情惊讶道:“实在是太好吃了,花婶做的也太好吃了吧”。
燕归拿起茶壶,俯身倒茶递给宋珞安,道:“小姐,不够奴婢在去叫花婶做,在小姐生病之前,就好花婶做的糕点。”
宋珞安轻启唇瓣,喝口温茶:“不用了,这几块就够了,不然吃多了容易积食。”
盛夏天里,难得多云,一片片云层将烈日团团围了起来,藏起了半数炎热。
宋家私塾外,零零散散的书生站在一起,在那里小声嘀嘀咕咕着。
“听说了吗,夫子给江钰清与他女儿指婚,夫子女儿死活不愿嫁给江钰清,气的都晕倒了。”
“知道,好像还昏迷了两天。”
“怪不得,夫子前几天脸色那么差,原是因为这个,也不知夫子为何那般坚持,考中秀才的又不止江钰清一个人,黄目不也是考中了。”
不远处,在树下身着一袭蓝袍的江钰清身材挺拔,面如冠玉,一张线条分明的俊朗面孔上,双眉斜飞入鬓,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