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钰清每个月固定十二号去黎安镇徐家书肆归还抄书。
江钰清一般都是辰时末出门,走两刻钟的路程到徐家书肆。
今日也和往常一样的时辰出门,路上三三两两的村民走着,在江钰清走到村口时,远远见到黄秀在路口站着,像是在等谁。
江钰清抬脚准备从黄秀身边走过去。
突然,伸出一只手拦住了江钰清,并开口嘲弄道:“等等,江秀才,这是要去哪呢。”
江钰清抬眉轻挑反问道:“怎么,特意在这等我,能不知道我要去哪吗,”说着抬手把黄秀的手掰下后又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很能忍呢,这么快就来找我了,怎么只要一看到我和宋姑娘在一起,你就很嫉妒是吗?”
黄秀听到江钰清的话,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甘,想起自己看到的一幕幕,看着自己心悦的女子与别的男子谈笑风生,并与之定下婚姻,心中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
江钰清看着黄秀这副模样,嗤之以鼻道:“何必做出这般样子,在我还没有与宋姑娘定下婚事时,你明明有机会在宋夫子面前争取的,只不过你懦弱,什么都不敢做。”
黄秀大声怒骂道:“闭嘴,你知道些什么,宋小姐喜欢的是我,是我!是我先认识她的,是宋小姐给了我重新做人的机会,是她不嫌弃我这样的人,是你江钰清抢走了她,宋夫子本来要把宋小姐指配给我的,是......”
“是你纵容着你娘拒绝了这婚事,现在在这讲这些有用吗,机会是你放走的,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江钰清打断黄秀接下来要说的话,斥责道。
黄秀的神情变得狰狞起来,拿出一块月白色手帕,目光迷恋地看着手帕,喃喃自语道:“不会的,宋小姐是心悦我的,不然为何那时看到我偷东西被人按在地上打的时候,让婢女给我手帕,并出手帮我,给我碎两银子好让我理好父亲的后事,有余钱进私塾读书,没有宋小姐,就没有现在的我。”
江钰清看着黄秀手中的手帕,眼里划过一丝冷厉,抬眸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理智的黄秀,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腰间的荷包,想起宋珞安那副可人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
黄秀听到笑声,抬头一看见江钰清腰间挂着的天青色荷包,便知是谁给江钰清的了,一下子嫉妒冲昏了头脑,伸手就要抢过荷包。
江钰清抬手捏住黄秀的手,用力甩到一旁,黄秀一下倒在地上,扬起一阵沙土,手里的手帕也沾上尘土,月白色手帕变得污黄。
江钰清脸色倏然冷了下来,唇角勾出一抹冷笑道:“黄秀,你别触碰到我的底线,不是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还有宋姑娘是我的江钰清未过门的妻子,别再说宋姑娘心悦你这种话了,再让我听见的话,你可以试试看有什么下场,”说完宋钰清头也不回地转身朝村口离去。
黄秀狼狈地坐在地上,双手捧起手帕,拂去手帕上的尘土,猩红的双眼,手指不禁握紧,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手中,却丝毫没有反应。
同一时间,宋家厨房里,宋珞安忙得热火朝天。
今天早上宋珞安用过早膳后,便觉得自己穿来这里到现在,好久没有下过厨了,手都快要生了。
宋珞安想想就觉得这样是不行的,所以决定今天午膳高低露一手。
所以便出现以下的场景,只见厨房里宋珞安双手持刀,在砧板上“哆哆哆”有节奏地来回剁着肉,厨房外的伙夫、下人都伸头张望着宋珞安,见宋珞安那双嫩白的柔荑,既然能拿起砍刀,还这么用力的剁着肉,个个神色都很不安,转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脸无措。
燕归不知道为何小姐因为无聊进厨房做起了菜,脸色急得都快哭了,见小姐终于把肉剁成肉沫,赶忙抬脚走进去,阻止宋珞安去拿鸡蛋,急忙开口道:“小姐,您想吃什么告诉我们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来厨房做呢,要是老爷知道,会生气的,小姐快出来吧。”说着,便要拉着宋珞安的手出去。
宋珞安避开燕归的手,绕过燕归,拿起几个鸡蛋,无奈道:“燕归,放心你家小姐就是看书看到这菜,想来自己做着试试看好不好吃,等我做好后,端给爹爹吃的时候,爹爹才不会生我的气呢。”
宋珞安嫌燕归在这里碍着她做菜,便抬手推燕归出去后。
“啪”
宋珞安把门也随带关上,隔绝了那些探究的视线,安心的投入到料理中。
宋珞安把鸡蛋敲到盘里,把刚刚切好的肉沫倒进去后,用筷子搅拌均匀,抬手掀起锅盖,见水已经烧开,洗干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