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若是就在那光泽闪烁的瞬间，那不详扭曲的气息就好似极具传染力的病毒一般，迅速侵占传染到了每一个次元之上。

即使不能将其同化，也要与其同行！

几乎就像是本能一般，无与伦比的疯狂与渴望从那光点上爆发而出，而呓语与忆雨即便只是以观众的视角进行着观测，心底都抑制不住的感到阵阵胆寒。

“那.....那到底是什么鬼？深渊不是没有自我意志的吗？还有，你确定我们真的不会被现实所攻击吧？”

忆雨开始从心了，没办法，那玩意儿看着就只有一小点，但却像是被无穷浓缩后的精华一般，带着一股令忆雨都不由为之恐惧的气息。

纯粹的恶意。

如若说整个次元集合是以幻想链接，互通有无的盛大奇观，一切意志生灵梦中的绝对乐园。

那么这一坨正在飞速生长，好似肉瘤般的畸变就是扭曲一切，颠覆美好的深渊，一切意志生灵内心当中隐藏最为深邃大恐怖。

“应该.....不会有问题吧？”被忆雨这么一问，感受着那仿佛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绝对恶意，呓语一时间也是有些拿不准了。

万一.....这玩意儿真的能升维攻击该咋办？

上古时代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啊。

于是乎，没有任何的言语，呓语两人非常默契的一并退后，将舞台留给了还在昏迷当中的萧符。

时间继续流转，可能只是忆雨两人几个呼吸的观感间，次元集合体却以千倍万倍的速度加以流转。

在这期间，次元中央的那团肉瘤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成长，作为养料的次元集合体则是在那肉瘤的影响下越发暗淡。

而距离肉瘤最近的几个次元上甚至已经被一层层薄薄的诡异肉芽所覆盖，无数细小的筋络血管横纵缠绕间，让次元整体看上去那般丑陋，却又带有着一股荒谬的神圣感。

时间继续流逝着，整个次元集合体逐渐被那层薄薄的肉芽所覆盖，原本一直隐藏在次元中央的肉瘤则如同得到了充足的养分一般，也开始逐渐伸展着自己的触手、肢体。

终于，在某一个瞬间，就像是新生命破壳而出的蜕变一般，次元集合体同样完成了一次蜕变。

只不过这个蜕变很不美丽就是了。

原本七彩的霞光不再，漆黑的触手肆意挥舞间，暴虐的撕扯着一个又一个次元，而后再将其吞噬殆尽。

就在两人皆以为下一个时代会以深渊为起点继续开始，并好奇的投以注视时，接下来的一幕却是直接推翻了两人原有的猜想。

深渊......枯死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次元被消灭，整个次元之间中最后一个生命的逝去为划分线，没有任何的预兆，那悬浮于虚空当中的庞然大物就那么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能够成为活着的概念。

剩下的，仅仅只有那狰狞扭曲的尸体，作为曾经存在过的最后证明。

不过很快，这一个盛大文明的存在便会彻底消失，因为没有什么死物能够在虚无当中一直存在着，至少深渊的尸体没有那个资格。

斑驳的能量风暴切割侵蚀，物质的存在逐渐被化作能量散去，很快，众人眼中的巨物便已然消失不见，或者说在她们身周的每一股能量，都是那巨物的尸体。

深渊.....无法独存。

双眸死死的注视着那些逐步在众多次元之上扩散蔓延的肉芽，呓语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这个真相对于呓语来说简直太离谱了。

在六大意识的思维尚且还清晰明了时，祂们之间也曾共同思索过次元与深渊的产生，以及.....自己所诞生的意义。

在最为起初的设想当中，众意志都曾坚定不移的认为深渊是开启下一个时代的契子，深渊可以永远无所顾忌的存在下去，这也是祂们肆意攻击其他次元的原因之一。

可作为祂们自信的来源，那便是因为在意识尚且酝酿于混沌的某一个瞬间，胎儿般的祂们都曾睁眼看过一次外面的世界。

就像是某种铁律一般，只要是次元，那么它们的世界中就会存在着深渊的锚点，那是在当意识基数足够庞大时，恶意不可避免所产生的烙印，就如那明明如此繁荣的昌盛的次元集合体也会孕育出如此可怕的深渊。

但当祂们那次睁眼时，入眼所见的唯有空洞，死寂，所存在的.....只有那个算不上家的深渊。

莫非，是有什么次元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