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侧身看向大门走进来两个人,逆光之下只有两个高大的轮廓。
刑警队长张成黑色衬衫束在牛仔长裤里,腋下夹着公文包,摘下墨镜朝众人点点头。
“张队?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拘留所老一点的警察一眼认出来人。
“宋哥。我来找个人。”张成伸出手和老宋一握,下巴朝陈瑞宇的方向努了努。
陈瑞宇脸上带着疑虑,仍镇定自若地开口,“又见面了张队。怎么,今天又要我去你们那儿协助调查么?”
张成瞥了他一眼,“确实得请你走一趟,不过这次不是协助调查。”
陈瑞宇挑眉,“不是协助调查?”
张成从包里掏出来一张纸,在他面前展开来。
那张纸上“拘捕令”三个大写加粗的大字晃得陈瑞宇一瞬间脸色发白。
陈母扫了一眼更是反应激烈,声音陡然拔高,“你什么人?想干什么?”
张成没搭理她,看向陈瑞宇面无表情地开口,“现在有证据证明你涉嫌谋杀,现在正式传唤你。陈瑞宇,走吧,跟我们走一趟市局刑警队。”
陈瑞宇强自镇定,“不可能,你们能有什么证据.....”
话没说完张成便出口打断,“证据,自然有。跟我们回局里就知道了。”
说完朝身后点点头。后面跟着的便衣警察上前一步,从裤兜掏出手铐,“咔擦”一声一下子铐住陈瑞宇的双手,将人架着往外面走。
陈母骄矜的贵妇模样早已被打碎,看着儿子被带走就要上来阻拦。
张成侧身伸手拦着,掏出证件,“陈太太是吧,这个案子有些细节我们也需要您协助调查,麻烦您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母抬起手,颤抖着指了他半响,“我要打电话,我要给我儿子找律师!”
闻言,张成嘴唇微微勾起,“当然可以。先上车再说。”
拘留所外停了两台车,小周押着陈瑞宇上了第一台,张成将陈母请上了第二台。
两台越野车引擎轰鸣着绝尘而去。小警察还扒在门边看,“绝了,这都什么人啊,身上背了那么多事,还是个律师呢!刚出拘留所又被刑警队带走,看样子事儿小不了啊。”
老宋在后面给了他一下,“还看!刚才差点就惹上事了,以后注意点!”
小警察吃痛地捂着脑袋,“知道了师傅。”
一上车,陈母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给丈夫打电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处于忙音无人接听的状态。奇怪的是秘书的电话也打不通。
车子快速驶向市局,陈母靠在车座上坚持拨电话,软乎的垫子也无法使她放松,背脊上汗津津的,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翡翠湾顶层。
餐桌上手机嗡鸣声响起,阮学政看了眼对面,裴蔓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筷子上夹的粽子,视线像是盯着他的餐盘所在的方向,却明显的心不在焉。他抬手调低电视音量,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喂。”
“三哥,是我,彦平。”电话那头传来梁彦平带着几分惊讶的声音,“富源出事了。陈瑞宇他爸刚刚被经侦的人带走了。”
“所以呢?你要帮着去捞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跟富源关系这么近?”
“当然不是。不过富源是华灯的供应商之一,今天富源全乱套了,我手底下的人找不到人才知道那边出事了。你路子广,这不就来问问嘛......嘶......你这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三哥,该不会是你把人送进去的吧?”
阮学政看着落地窗外,早上八九点钟太阳还不是很猛,天还是澄净的蓝天。他看了会儿飘着的几朵云,才不疾不徐地开口。
“他们要是什么都没干,谁能给送进警局。同理,犯了法那就别有侥幸心理,迟早的事情而已。”
富源不干净在圈子里早不是什么秘密,偷税漏税还走私,这次被端了,陈瑞宇他爸少不了要在里面蹲个几年。
“说起来,刚刚看新闻才知道陈瑞宇被弄进拘留所了?真没看出来,这小子看着人五人六的,玩得还挺野的啊。也是因为这个才离婚的吧……不过今儿是不是该放出来了?眼下他爸又进去了,一茬接一茬的,怕不是刚刚出来就得顶着大家的眼光和压力帮他爸和富源打官司了。”
“他打不了。”
“怎么的呢?”
“看这个时间,他该被刑警队带走拘起来了。”
阮学政轻描淡写,倒是让没有准备尚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