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就说这个男人对人的好，都是要人百倍、千倍地还的。

整整两天，蓝烟都没有离开过他的卧房，累了就睡，饿了就吃，醒了就是他没完没了的折腾，哭过、求过、骂过，统统都不管用。

商季尧时而暴虐，时而体贴，这些都是没有规律可循，全凭他的心情，而天知道他的心情就跟北极的气候一样难测。

就如蓝烟当初所知，他要她好，她便好；要她坏，她想快意都难。

这样在中浮浮沉沉，实在是……太过分了。

到后来蓝烟缩在他的怀抱里，搂着他的脖子，抽抽噎噎地忍不住的哭，商季尧拍着她肩的动作，不可思议地慢了下来，一下一下，像是要抚入她的心脏里。

“商季尧，你为什么老是这样，你是狗吗？”

蓝烟知道，这时候她可以任性一点。

果然商季尧没有发脾气：“我下次注意。”

“我疼。”

“乖。”

商季尧把她抱孩子一样竖着抱起来，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像是在哄哭泣的孩子。

那样的行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温柔到，让蓝烟泪盈于睫；温柔到，让她冲动地抬头，吻了吻他的唇。

她知道，她在抖，心在抖。

她说：“你要对我好点，不然我会死的。”

蓝烟闭着眼睛，再次吻他，她的吻很轻，就像她的人和话语一样，像羽毛。

商季尧的动作一滞，然后望着她，紧紧地、定定地望着她，像是从来都没有看过她似地望着她。

蓝烟睁开眼时，就看到这样的他。

那是她不熟悉的眼神，不是冷冷的，不是讽刺的，而是复杂到她完全无法读懂的目光。

就这样一直望，一直望到她倏然而生的勇气，消失地无影无踪，一直望到她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冲动，开始闪躲他的目光。

第9章 我会乖乖听话

商季尧低头，吻了她，两人身上未着片缕，忘情拥吻。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如此缠绵、如此温柔的吻，暴虐的、撕咬的、激狂的，都有过，却都不像这个吻一样，让她颤抖，从心底深处涌起的颤抖。

吻完之后，蓝烟哭得无比伤心，真真正正地伤心，眼泪流得连呼吸都变成一件困难的事。

她知道她哭不是因为商季尧欺负她……

商季尧抱着她，沉默而且安静地抱着她，她脆弱的身子在自己怀里发抖。

时不时的吻掉她脸上的泪。

那天的他们，是复杂的。

只是第二天，一切又回到原点，疯狂的日子，还在继续。

蓝烟抠着衣角，心情很差。

来英国这么久，她终于恢复好体力，想出去玩，但商季尧不准。

“我凭什么不能出去，我又不是你养的狗，我有人身自由！”

“我有时间会带你出去。”

“你嘴里没一句靠谱的话。”

商季尧沉下脸来：“蓝烟，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别胡闹。”

“我只想出去玩。”

“这不是国内，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蓝烟顶嘴：“你槽我的时候怎么不怕没法跟我爸妈交代。”

他唇边勾起笑来，动手解扣子：“看来你更想在床上躺着。”

他要把她槽的下不了床。

蓝烟怕了，立马跑到门口，离他远远的，气势也弱了下去：“我再过几个月就十九了，我成年了，不是小孩儿，我就在学校逛逛能出什么事？你说的不让我瞎跑就是把我锁在家里，那我跟狗又有什么区别？”

商季尧也说：“那你跑一个试试。”

他去实验室后，蓝烟还真跑了，还穿走了商季尧一件衬衣。

但是她没敢跑太远，就在学校逛逛，白色衬衣下面，搭着一条牛仔短裤，两条细又直的长腿走路带风，加上一张绝美的东方面孔引得不少人侧目。

蓝烟去图书馆溜了一圈，出来时，跟着海报的指引看到一栋楼里举办毕业情人节的主题formal（晚宴）。

国外对各种宴会和party有无与伦比的热情。

跟商季尧待在一块太枯燥，蓝烟现在看到晚宴两个字都觉得热血沸腾。

门口，有一批单身男士朝路过的女孩招手，想临时拉个女朋友一起进去玩。

蓝烟刚走近，四个男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