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先睡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姚小梦本来睡着了被他吵醒,现在却没有了睡意。
她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床顶,心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躺了很久都没有睡意。
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大帅的叫声。
睁开眼,她心里想着难道是哪里的狗来觅食?
又等了一会儿大帅吠叫的声音丝毫没有降低,反而越来越大声,姚小梦推了推睡着的杜源:“醒醒,快醒醒。”
杜源正在熟睡,嘴里嗯了一声:“怎么了?天亮了吗?”眼睛却还紧紧闭着。
姚小梦没好气地掐了他手臂上的嫩肉,尖锐的疼痛感让杜源彻底清醒,“痛痛痛,快放手。”
“你去看看大帅在叫什么。”姚小梦松开手讨好地摸摸他的手臂,“不是有贼吧?”
杜源一听有贼也彻底清醒了,现在家家户户都养了不少的鸡鸭,就有许多小贼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偷鸡偷鸭,甚至偷牛的也有,最近也听说隔壁村不少人家遭了毒手,要是有贼胆子这么大敢偷到他家,那可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杜源起身从门后摸了一根棍子,弓着腰慢慢打开门,姚小梦也跟着走出来。
她觉得又紧张又刺激,还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甚至还提前打开了录制视频。
杜源打开门,就看到大帅仰着头正朝一个位置大声叫嚷着,可惜年纪太小,声音也丝毫没有威慑力,甚至还有一点可爱。
它见杜源打开门,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嘴里还在‘汪汪汪’的叫着一边往墙角跑,似乎在告诉他那里有人。
屋外一片漆黑,杜源轻手轻脚地走到墙角,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大帅却叫得更凶了。
杜源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不会是遇到脏东西了吧?
姚小梦跟在后面走过来,见杜源不动了,她从空间里掏出个手电筒打开,就看到墙角处似乎蹲着一个人。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动。
墙角的那人却在此时动了一下:“阿源,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杜源愣了一下,“二姐?”
杜兰站了起来,本来想着家里人白天累了一天了,不想再吵醒他们,自己在这儿蹲一晚上算了。
没想到打从自己来了后,这小狗就一直在叫没停过,也把杜源夫妇俩吵醒了。
“阿源,小梦,是我把你们俩吵醒了。”杜兰歉意地笑笑。
姚小梦走过去,手电筒照在她脸色,见是真的杜兰,伸手拉着她进屋,边走边说:“二姐,你手怎么这么凉?快进来快进来,你怎么不敲门啊,这大晚上的外面还挺冷的。”
进门后直接进了杜源的房里,拉开灯姚小梦吓了一跳,只见杜兰的脸色青紫一片,额头上还有血迹。
“这,这是怎么了?”姚小梦火速找来手帕给她擦擦脸色的血,“是二姐夫动的手吗?”
杜源关上房间门,不想吵醒爸妈。
他皱着眉看着杜兰的脸:“是张大庆动的手?”
这不是疑问,而是在陈述,他想不到还有谁会打杜兰。
杜兰一直垂着头,听到弟弟的话猛然抬起:“阿源,小梦,我决定了,我要离婚。”
姚小梦一听心里高兴,转念一想,就怕她现在是一心想离婚,等到张大庆来了说几句好听的话,求求饶又跟着回去了。
杜源沉默了一瞬,立马说:“好,我支持你。”
以前是不知道张大庆经常动手打人,现在知道了,并且杜兰也愿意离婚,那么自己绝对支持她。
姚小梦看着杜兰:“那雷雷怎么办?”
一听到儿子的名字,杜兰眼里的绝望更甚,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当成命根子的儿子会学着婆婆的语气咒骂自己。
“他有爷爷奶奶爸爸疼他,没有妈妈一样会过得很好。”
听出她语气里的怨恨,姚小梦看了一眼杜源,默了半晌才说:“不管离婚还是不离婚,我们都绝对尊重你的决定,只是婚姻不是儿戏,我也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不要一时冲动做决定。”
杜兰这下彻底忍不住了,她站起身把外套脱了,里面还穿了一件无袖的汗衫。
从肩膀到小臂没有一块好肉,一大片的紫色瘀血触目惊心,姚小梦掩住嘴惊呼出声:“天啊,这,这是用什么打的啊?”
她伸手想摸一下,又怕弄疼了她。
杜兰轻轻啜泣:“昨晚上嫌我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