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又凭什么救我！？难道，难道我连死的权利也没有吗！？”

这个问题似乎也触动到了蔡士的内心，他一时间好像也回答不上来王舒欣的提问。

沉默半响后，

蔡士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第一次直视着王舒欣的眼睛，真诚的直视着。

“不论如何，我的责任不允许我对已经有肌肤之亲的女子放下不管。我救你，自然同你有关。”

“但也照样同你无关，只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这几句话，听着拗口，但其中的意思却让王舒欣无法反驳。

她痴痴的望着蔡士那双真挚的眼睛，认真的神情，终于还是泄了一腔的怒气，苦笑着说道。

“蔡大哥，你不必如此。你我之间发生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为舒欣担任何的责任。”

从悲到怒，又从怒到泄气。

情绪的不断快速变换，忽然让王舒欣觉得好累好累。

疲倦就像血液那样，从她的心脏出发，钻到她的皮肉里，骨髓里。

刹那见，王舒欣只觉得自己的肢体，自己的骨骼，都软绵绵，轻飘飘的，再次跌坐在了竹席上。

“蔡大哥，你不是我，你根本不知道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什么也不用去想，永远的不用去想。”

说完，王舒欣那一双好看的凤眼再次陷入呆滞之中，没有光彩的瞳仁，一动不动。

蔡士右手微抬，想要安慰一下王舒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抬到一半的手终究又还是收了回去。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终于，蔡士打破了沉寂。

“如果我能替你的父亲报仇呢？你还愿意活下去吗？”

王舒欣眼上，那长长的睫毛一颤，眼神中突然再次恢复了光彩。

她甚至都没有去思考蔡士为什么会知道关于她父亲的事情。

她的脑海中只是不断回荡着蔡士的那句“如果我能替你的父亲报仇呢？”。

仿佛再次寻觅到活下去的目标，王舒欣的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情，格外用力的点了点头。

蔡士微微一笑，就好像是为王舒欣终于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而感到开心。

但他同时也在心中松了口气。

这场戏，

终于演成功了。

只是——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灵魂的轻叹。

屠龙的少年终究成龙。

他也开始活成了少年时代最痛恨的，只为利益不择手段的那种人。

但，他不后悔。

不论是击杀了想要迷奸王舒欣的周嘉，还是帮助王舒欣灭掉杀父仇人。

蔡士都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对不起王舒欣的地方。

更何况孤苦伶仃的王舒欣跟着他，他自然也不会亏待王舒欣，反而也算是为她找了一个好的道侣。

但最重要的是，

为了自己，

哪怕不惜一切手段，

我又怎管他洪水滔天？

看着面板上好感度的增加以及王舒欣那完美的面容和身材。

蔡士只觉得，

良心的谴责，

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