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举荐人的奏折,若不是早有预谋他都不信。
一个个的真当他是他那个父皇。
吃相未免太难看。
再睁开眼时,一腔抱负尽数深埋于心。
还没到时候……
旁边一道轻响,将池清晏的神思拉了回来,声音是从窗户的位置传来的。
他不悦撇眉,福喜他们是怎么做事的?
朝那边望了过去,下一刻,怔住了。
从雕花窗户透过的一道道日光洒在沈婳身上,照在她那张瓷白软糯的小脸上,比起她平时的样子,睡着的时候少了些不真切。
手中的毛笔已经滚落,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长道墨迹。
池清晏起身,缓步站在小榻前,看了眼被她压在脸下皱皱巴巴的经书,弯下腰从地上捡起散落的宣纸,纸上赫然是沈婳抄的经文。
字体歪歪斜斜的,头两个字还能看出笔力认真,从第三个字就开始画圈了,然后是小鸡啄米的点。
他看了看俯身在桌上睡得香甜的人,又看看这字。
声音低沉,“真丑。”
然后攥着那张纸,抽身走回书案,在桌下的暗格处拿出一封泛黄的信封,比对着,没一会连同信封一起放了进去。
这一觉,沈婳算是将早上没有睡够的觉全都补了回来,等她醒来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紧闭的门窗除了她身侧这边的全都打开了。
屋内井然有序。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动作熟练地摸了摸嘴角,确认没什么,放下心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伸到一半,突然想到,沈婳僵住身子,一点点将悬在半空的手慢慢收了回来,努力用最端庄的姿势从小榻上爬下来。
等站稳扫视周围,见没有池清晏的身影,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幸好幸好,他不在】
“爱妃这是在杂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