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和杨嫔因为她的一句话闹成这个样子的情况沈婳并不在意。
回了漪澜殿她琢磨着又写了封家书让菖蒲送到采买。
信里主要是问了问沈修远的情况,以及怎么就突然去城防当值了,其他也没有什么。
之前是因为形式不明朗,她不敢轻举妄动,怕改变什么,一直忍着,现在感觉应该是能寄信问问了。
做完这些,沈婳就去看地里的东西了,她这地里什么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而且还都出苗了,长势喜人。
这感觉非常新奇,差不多就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
只不过昨天她发现墙角,那一株南瓜苗才半指高的样子,叶子上居然生了竹虫,黑乎乎的扒在上面。
本来昨天就要收拾的,但是下了大雨,今天必须得收拾一下了。
“去弄些糖水煮着,再倒点酒和醋,弄个碗装着。”
昨个看了些农书,也提到了这种情况,说是要弄个糖醋之类的放在生了竹虫的旁边,会有效。
除此之外,地里时常会需要拔草,在盯着阿够不去见小黑猫之于,还得防着它进去踩了她的菜苗。
这一晃就是半月。
期间沈婳也收到了家中的信,告知她一切平安,城防之事只是意外。
本来还有些担心,但这半月来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也就放心了。
安安心心躲在自己院子里种了半个月的地,每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因为殿内没有什么人,沈婳每日早晨都要在院子里打一套八段锦。
院子里的葡萄架也被顺子搭好了,凌风两兄弟在半月前便没有再来漪澜殿。
知道他们是池清晏身边的人,沈婳没有过问,反而是有些庆幸,但拔草的时候还是时不时会想起他们。
阿够也长得愈发大了,窝在沈婳膝上的时候就跟个小毯子一样,白白的。
小黑来找过它好多次,但是都被沈婳严防死守挡住了,坚决不让它祸害到阿够!
一眨眼便到了谷雨。
这天,下了大雨,有人言,谷雨分三候,第一候萍始生,第二候鸣鸠拂其羽,第三候为戴胜降于桑。
谷得雨而生也。
养心殿。
又是一本奏折被扔出了窗外,福喜苦着脸蹲在窗子底下捡,他的身旁已经放了一摞了。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就同这雨一样。
谁知道他这半月过的那叫一个苦的啊,没有人会动,多少次他都想要冲进去大喊一声。
陛下,老奴的命也是命啊。
可是他没胆子。
今天又是怀念沈常在的日子,有她在这火永远不是他来承受。
“福喜!进来!”
“是,陛下!”一个灿烂的笑在脸上绽放,两种情绪无缝衔接。
哦,这该死的潜意识。
门被推开,福喜勾着头,小心翼翼的避开满地的奏折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池清晏正坐在书案后闭目,他面前的奏折堆的都要将他埋进去了。
他一点也不想看,自从放出沈修远之后,每日弹劾沈家,大骂沈婳是妖妃的话就没有断过。
早朝上左一句右一句的唾沫口水齐飞,他之前还找借口让他们拿出证据,现在眼睛一闭就装病,曾几何时,他这个皇帝做的这么憋屈?
偏江南的事情还没有下落,凌风那边了无音讯。
憋气,憋气,就死命的把这气往肚子里咽。
但是这件事情的其他两人就跟消失了一样,沈修远躲在家里不出来,沈婳躲在寝宫不出来,甚至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两个人真不愧是父女,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近来后宫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福喜一愣,脑子里想了一圈,皇后娘娘数日前陪着太后祈福,这后宫交给了德妃和贤妃,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陛下,这后宫近来无事发生。”
他想听的是这个吗?
福喜真是越发无用了!
池清晏一噎,转头瞪他一眼,一个个的没有一个省心的。
被这一眼瞪的福喜直接有些腿软,然后马上有了一个想法。
难不成陛下想问的不是后宫,而是沈常在?
这半月他倒是知道不少沈常在的事,但是因为陛下本就心情不好,他就没敢说,如今这是主动问了?
咬着牙挣扎了一会,“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