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也要相信了沈婳是个十分识大体的人,的确他回去还要处理事情,也没有想过要留宿,但是清楚的听到她的欢呼声之后。
他不爽了。
“爱妃,当真是识大体。”
最后三个字被他咬得很重,有一种要扑上来的感觉。
“陛下不必夸赞臣妾,您才是辛苦,臣妾也是心疼您。”说到最后她还不忘递了个懂事且隐忍的表情过去。
池清晏:……
他何时夸她了?
两人僵持不下。
倒是让旁边的福喜看愣了眼,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沈常在为顾全大局隐忍不发,那陛下却一动不动?
这是……心疼了!
他懂了。
是时候让他来做一次沈常在的神了!
老奴来喽~
“陛下,方才奴才想说的是外面路滑,您的寝衣已经让人送来了。”
“那正好一起带回去啊!”沈婳脱口而出,又觉得这样说好像是她在赶他一样,换了一个委婉的方式重新说。
“臣妾想着外头湿气重,寝衣拿过来肯定会不舒服,陛下可不能休息不好,臣妾这里又没有换得,实在是臣妾的过错,只能劳烦公公们再跑一趟了。”
【这下总没错了吧?】
【我这一番话既表达出了我自己的懂事,又关心了一下狗皇帝的身体,够识大体的了吧?】
【所以什么时候他们能走,赶紧把床让出来还给我,我这椅子硌着人疼得要死】
沈婳正畅想着等池清晏离开之后自己的幸福生活却丝毫没注意,对面站着的男人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了。
来了这么久,一句谢谢没听她说,还要嫌弃他。
现在竟是迫不及待地要赶他走。
真是当他没有脾气的吗?
以后他再也不会踏足漪澜殿半步。
袖子被甩的翻飞,池清晏带着怒火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突然的举动,沈婳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瞧见他的背影了。
福喜急着拿着伞就跟了上去,只是在路过她的时候,恨铁不成钢,“沈小主,您平日挺聪明的呀,怎么今个这么不通透?”
“陛下这几日为了沈将军的事忙前忙后,半个月都没停过脚,眼底的青紫奴才看了都心疼。”
“唉!”福喜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开,“陛下,陛下您等等奴才,奴才给您撑伞……”
而站在原地的沈婳也有些回不过神。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