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发出邪恶的笑声让池清晏硬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伸着的手突然收回。
还上什么药啊!
“行了,你先出去。”池清晏不耐的朝福喜摆了摆手,没有抬头看他,怕一抬头就想起沈婳嘴里说的什么强制爱。
但是福喜不知道这些暗流涌动,拿着药,还想劝道,“陛下,您这手还没有上完药……”
【就是就是,狗皇帝真是不解风情,没看见人家舍不得吗,唉,死木头,真是……】
池清晏的眉心发疼,狠狠跳了好几下。
舍不得?
脑海中还真的浮现了福喜的脸,目光神情款款的。
一阵恶寒从心底升起来。
他这下是真的不能直视福喜了,阖着眼,“行了,让沈常在给朕上药就行了,你退下吧。”
【什么?使唤我?】
沈婳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想得美的很】
但是谁人家命好是皇上呢,她还得温柔的笑着迎上去,“福喜公公,不必担心,这里还有我在呢,您就安心吧。”
福喜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明白了什么。
陛下这是想要和沈小主独处呢,嫌他没有眼力劲,赶他呢!
看这天色不早了,两人一独处,这不就留宿了吗?
哎呀,怪他没有看透两人的把戏了。
想到这里,福喜忙不迭的把手上的药膏交到了沈婳手里,郑重其事,“小主,就拜托您了!”
沈婳先是一愣,转而反应过来,这是在托付她呢,肩上突然多了份不存在责任感,满脸严肃,“放心吧。”
池清晏:……
就是三个人说的话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可偏偏还就对上了,唯一一个清醒的池清晏还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很烦。
沈婳目送着福喜出门,就感觉到身后一道冰冷的视线盯着她。
在心底又劝了自己几句。
转过身,就看见,池清晏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给朕擦药。”
沈婳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坐到他旁边,脸上挤出一个笑,“臣妾来帮您擦药。”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毛病,那个福喜在的时候不让人家擦完,还非得赶走,真是的】
【擦擦擦,皮都给你搓掉】
池清晏满脸黑线,沉着声,“朕方才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婳漫不经心的点头。
【是是是,你只是不小心就摔到了人家福喜的身下,那得是多不小心啊】
池清晏:……
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和她说话只会让自己气死。
怕她再口出狂言,池清晏换了一个话题,“沈常在,方才朕明明让人来吩咐了,你怎么不在殿中,是将朕的话不当回事吗?”
沈婳连忙起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措辞,“臣妾不敢,臣妾不知道有这回事,下学之前臣妾就和欣常在说好了的,所以直接就去了翠月殿内,若是臣妾先知道了您要来,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要回来的啊。”
“当真吗?”池清晏面色稍缓。
“真的真的真的,臣妾对您的心那是比真金还要真啊……”沈婳点头如捣蒜,满脸的真诚,睁眼说瞎话。
“那……”
【开玩笑,若是先知道了她肯定第一个跑好吗?海鲜佛跳墙和一个臭男人是个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的好吗?】
池清晏方才还放晴的脸,一瞬间就好像暴风阴翳,沉的吓人。
他又被她骗了!
“沈婳,你拿朕和一道菜比?”他的声音酝酿着无穷无尽的怒意,好像要是沈婳敢点头他就立马扑上去。
沈婳也是吓了一跳,敏锐的发觉这次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她也没有说佛跳墙的事情啊,他怎么知道的?
“陛下,臣妾没有啊……”
“哼!”池清晏冷哼一声,这次他再也不会信她嘴里任何一句话。
一个字都不信的!
沈婳抿唇,不知道他这又是生什么气了,佛跳墙的事估计是露馅了,她这回兜不住了。
今天要真的不解决的话,怕是不得安生了。
这叫什么什么事情啊。
沈婳偷偷摸摸朝自己桌子底下摸了摸,拿到一个针线篓子,眼睛亮了亮。
等了好一阵,池清晏心头那口气怎么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