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站直身子,瞥了池清晏一眼,突然就有点不顺眼了,把人家沈小主禁了足,然后现在送点东西过去,这叫什么?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吗。
本来陛下在他这里的地位有两米那么高的,现在就剩一半了。
“你杵在这里做什么?”池清晏一抬头,就看见福喜满脸鄙夷。
“陛下,奴才觉得您这样早晚是要失去沈小主的。”
池清晏:?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福喜嘀咕了句死直男,继续道,“陛下您今早为了纯阳公主将沈贵人禁足,然后现在又让奴才送些东西去,奴才要是沈贵人也不愿意理您的。”
池清晏顿时黑了脸,冰冷的视线朝他站着的位置扫了过去。
吓得福喜当即什么都不敢说了,领了命就朝门口走去,突然,池清晏喊住了他。
“站住。”
“陛下,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池清晏越过他,朝外走去,“你去送,朕在门口等你。”
……
“终于完了!”沈婳猛地向后一仰,手上还拿着毛笔,伸了一个大大懒腰,“不行了不行了,菖蒲快来给我按按,这腰快要废了……”
腰间被不轻不重地按着,沈婳舒服地眯了眯眼,下次绝对不会再给自己找这么个活干了,就这一幅画,差点要了她的命。
还好除了有点丑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优点了。
如果池清晏不喜欢的话,她就自己拿回来挂门口,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成名作了。
“外头是什么时辰了?”沈婳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黑乎乎的,也看不出来。
“已经子时了。”菖蒲回身整理桌上的东西。
沈婳活动了一下手脚,“一会跟麦冬她们说说明天就不早起了,地里种什么的事情,我明天再想想,让大家都睡个好觉吧。”
话落,守宫门的顺子,着急忙慌地敲了偏殿的门。“小主,陛下身边的福公公来了,说是奉陛下的命给您送东西。”
沈婳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福喜?
他来干什么?
大半夜的池清晏能给她送什么东西?
送她上路吗?
一股凉气登时从脚底冒了上来。
难道是说池清晏回去之后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是令他发指,为了防止第三个知道这件事情,然后就要咔嚓她?
思索间,那边福喜已经拿着东西进来了。
随着他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沈婳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到底是谁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哪里风流了?
她这辈子就采了这么一朵花啊。
福喜手上拎着个很大的匣子,看不出来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冲她笑笑,“沈贵人吉祥。”
沈婳脑中将十八件武器都想了一遍也没有想出来个什么,自己先出了一背的冷汗。
嘴角扯出一抹笑,视线紧紧盯着他的动作,不敢松懈,“福公公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陛下是有什么吩咐吗?”
“是陛下担心您,让奴才给您送点东西,看看您这里还有什么缺的没有?”
沈婳错愕。
不是他给我禁足了吗,怎么还担心她?
搞什么?
福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觉得这件事很是离谱。
气氛冷了一瞬,沈婳就反应过来,压下心底的疑惑,露出一个笑,满脸惊喜,“劳陛下挂念了,也麻烦公公这么晚了好跑这一趟,辛苦了?”
“菖蒲,去把东西收好。”
得了沈婳的眼神,菖蒲接过匣子的瞬间,又朝福喜的手心塞了一个荷包。
“福公公辛苦了,我们小主请您喝茶。”
福喜没说什么笑着就将荷包顺势收下了,眼珠子滴溜溜地在眼眶里一转,“小主蕙质兰心,不妨出去瞧瞧月亮,亮得嘞,您定会喜欢的。”
沈婳眸光闪了闪,“公公说的有理,只是夜深风大,改日等我身体好了再去看看吧。”
说着,她点了菖蒲,“你去将福公公送到门口吧,记着拿上宫灯,夜黑得很。”
福喜动了动嘴皮,虽然他也觉得陛下这次不像个话,但是也不希望他最看好的沈贵人和陛下就这样了啊,有些干着急。
出了偏殿的门,他就拒绝了菖蒲,独自拿了宫灯往外走,垂头丧气的。
“为啥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