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殿内,偶有夜间的蟋蟀声响起,沈婳一动也不敢动,大脑在这段时间内短暂地待机,她也确实不敢动,池清晏的大掌按在她的腰间。
初夏时节本来就有些单薄的衣料,在两人之间显得几乎没有。
烫得吓人。
她也没有胆子去看他的表情,两人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动作。
直到手被举得有些发麻了,沈婳才出声,
“那个,陛下,臣,臣妾现在能动了吗?”
声音甜得不行,跟吃了蜜一样。
池清晏的眼神暗了一瞬,松开了扣着沈婳的手,“起来。”
就等他这句话,沈婳麻溜地爬了起来,还没等她站稳,眼前一道明黄闪过。
就见池清晏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只留下一句,“好好背。”
那样子就好像当初杨嫔说出来没关火一模一样,难不成他也要火烧房子了?
沈婳蹙眉,总不是自己压了他一下,他嫌重?
“小主,方才奴婢见陛下走的时候脸色极其不好的样子。”菖蒲端着提神的茶水进来,一脸担忧。
沈婳摇头,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男人心,海底针,不可说,不可说……”
她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这么厚一沓书,一个晚上,一根笔,一盏灯,一个人。
创造一个奇迹。
……
女子学堂。
“你昨晚上哪里偷牛去了?”
欣常在伸手摸了摸沈婳的眼下,这也不是煤灰啊。
沈婳狠狠打了一个哈欠,状若幽魂,好像站在地上,但是总感觉下一刻就要飞上天了。
这么说,有点爽。
“姐姐,我一夜没睡。”
一夜没睡?
欣常在突然欲言又止,视线却看向飘向了沈婳的后面。
昨晚的传言难不成是真的?
学堂内走出一名宫女,站在门口示意她们赶紧进去,小考马上就开始了。
两人不予多待,径直进了学堂。
第一门是国学,命题刚发下来的那一刻,沈婳就愣住了,这上面的字她好像能看懂了?
大部分都是池清晏给她画了的。
没有画到的,她也能动手编一编。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一连五门,沈婳那叫一个春风得意的样子,看得欣常在都纳了闷。
“哪些题你都会写?”
沈婳神秘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猜?”
说着,翘着尾巴就朝前走去,那大摇大摆的姿势,就像是结了亲的大鹅,张着翅膀横着呢。
弄得欣常在,有一种被背刺的感觉。
明明一起躺平,结果你悄悄努力?
这回正好四下没人,她眯了眯眼,突然把手里的团扇翻了个面,看了看。
没事,还好她也留了一手。
……
沈婳走进殿门,里面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奴才/奴婢恭迎小主回宫,祝小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顺子不知道从哪里弄的,还给沈婳脖子上挂了串大蒜花。
怎么说呢,就是味道有点冲。
但心里还暖暖的。
“小主,小主,怎么样?”
麦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顺子挤到一边去,“你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主子考得好和不好都没有关系的,那都是主子努力了的!”
他说完,麦冬也连忙点头,拍了一下顺子的肩膀,“你方才怎么不见说一下,等我说出口了,才来指,是不是就是想要看我挨罚?”
顺子瞧她一眼,“哪能啊,明明是某人说自己要第一个开口,说一个让场子不冷的话,还真不冷,都发寒了。”
说起来,最近两个人算是玩熟悉了,见面不超过三句话必定吵起来,
起因是因为沈婳那天晚上无意的一句,你俩关系怎么这么好了惹的事。
眼见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菖蒲连忙站出来,顺手把沈婳脖子上挂着的大蒜花取了下来,“你们两个别闹了,小主考一天了,肯定是累了,还不赶紧把路让出来,让小主进去歇歇?”
沈婳也确实有些累了,自从开始温习,就没有睡一个安稳觉,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能睡上个昏天地黑。
和菖蒲嘱咐一声,不吃晚膳之后,她就埋在了被子里。
只是当她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