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晏偏头看了一眼沈婳,温声道,“能行吗?”
今晚本就是要还人情,自然是要让他满意的。
沈婳甜甜一笑,“臣妾可以的。”
桂花酒吗,那就跟桂花,应该也差不多的
吧?
咣当——
“沈婳,沈婳?”
池清晏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红色,蹙眉,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你喝醉了?”
沈婳眼前晕晕沉沉的,也不太能看得太清,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跟她说话,就傻笑了两声。
“嘿嘿。”
“……”
池清晏顿时黑了脸。
福喜浑身一颤,尴尬的挠挠头,“那个陛下,沈贵人应该不是喝多了吧,奴才听人说,女子脸红是抹了红粉,这沈贵人应该也……”
越说声音越小。
最后看着池清晏好像要掐死他的眼神,成功的噤了声。
唉,那他真的不知道沈贵人这么不能喝。
他原本的作战计划是,两人情到浓时,喝点小酒助助兴,这后面的事情不就是水到渠成,手到擒来,顺其自然,那成想就这样了。
任谁也想不到,沈贵人居然是个一杯倒啊,就她方才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海量的人。
“五个,五个?”
沈婳突然伸出四个指头指了指天上,又指了下面前的池清晏。
池清晏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有些莫名,下意识的就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嗯?”
“抓到了。”一声叹气,好像隔了很久很久,藏着说不出的遗憾,又好像带着些别的什么情绪。
池清晏不知道。
低头问,“你说什么,朕方才没听清。”
下一刻,原本还安安静静的沈婳,突然张口,看准他的手腕,咬了上去,“狗皇帝,咬死你!”
“嘶——”
福喜连忙背过了身,他隔得远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但是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看好的沈贵人,一口咬上了自家陛下的手。
这这这,他可没有看见。
这叫情趣,他懂。
池清晏威胁她,“沈婳,松口。”
就好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沈婳没应,只是嘴上的劲更大了,真的好像就要把池清晏手上的那块肉咬下来。
池清晏也不敢挣扎,怕伤到她,眉头越蹙越紧。
“沈婳,给朕松口。”
这次沈婳抬头了,可他却愣住了。
从来都笑着的沈婳,多了其他的情绪。
她哭了,眼泪就想是不要钱一样,哗啦哗啦的往下流。
精心画的妆容都没有了,被泪水冲开。
池清晏蹙眉,看她都要滑到地上了,顾不上胳膊上的疼,又去捞她,“哭什么?”
“池清晏?”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叫他的大名,但是确实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
不是冒犯。
就是感觉,还有点好听。
但是该立的规矩还是要立的,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
于是,声音冷了点,“沈婳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朕说话?”
结果,这一声就像是打开了什么神秘的开关。
沈婳狠狠又咬上了他的肩头。
嘶。
池清晏反手拉住她的衣领,“沈婳,你是不是属狗的!”
“咬死你个狗皇帝,居然敢让我进冷宫,那个女的说是我害的她你就信了啊,你查都不查一下,你是蠢吗,我干嘛要害她……咬死你……”
说完,她很委屈的又哭了起来。
把池清晏弄的一头雾水,怎么就让她进冷宫了?
女的?
谁啊?
但是肩头的人真的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抽抽搭搭的,池清晏只好放缓了声音,拍拍她的头,“别哭了,你跟朕说,是哪个女的,朕替你收拾她行不行?”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空出的一只手,倒了一杯水。
又帮着沈婳顺气,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逗一样,池清晏稍稍一愣,唇角上扬了点,“好了好了,不哭了,喝口水缓缓,怎么就这么能哭?”
沈婳哭的有些发麻,就是脑袋里像是有一团毛线一样,缠啊缠,什么都转不动了。
乖顺的喝水,小声道,“谢谢,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