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人没有那么多的乐子,当人没有乐子的时候,八卦就这样产生了。
当然沈婳忙着给辣椒搭架子,没太注意。
寿康宫。
池清晏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荣太后,垂下了眼,“母后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
荣太后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哀家就是许久未见你了,没有什么想说的。”
池清晏不语,只是默默地盯着她看。
那一双能把人看穿的眼睛,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
荣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前几日回宫,听说你这两天天天进沈家女的,虽说是禁足没留宿那也得注意点分寸。”
池清晏不语。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荣太后也不能插手,他愿意去哪里那是他的自由,没道理还要同她说。
“唉,哀家知道沈家一直是你心头大患,可在怎么样那个姑娘家的没有错,沈修远还在前朝为你做事,你在这后宫拿人家泄愤,于情于理不合啊。”
嗯?
池清晏蹙眉。
“母后在说什么?”
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是说他拿沈婳泄愤?
真是气笑了,他连她一根手指都没有碰,自己手上,肩上的牙印到现在还没有消,这几天连更衣都是他自己来的。
到底是谁拿谁泄愤啊。
一提起沈婳,他就想起整整五天了,这个没良心的还没有一点动静。
只张了一张嘴,真是一点事都不做。
荣太后敏锐地察觉到,他此刻情绪的变化,便没有再继续下去,点到为止,至于后宫最近的流言,她相信流言止于智者。
后宫的聪明人应该不少。
于是,笑笑,“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说了说,皇帝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池清晏眸光闪烁,从袖中拿出一张纸,“这是内务府拟定此次去行宫避暑的名单,早些时候皇后拿来的,但朕看过之后,母后怎么把一些人给划掉了。”
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纸,荣太后扫了一眼,直觉告诉她,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把这个沈家女给划掉了。
想到之前听到的一些话,目光沉了几分。
连脸上的笑也没有那么真了。
“此去行宫哀家挑了些这次选秀进宫的新人,都是还没有承宠的,况且天气炎热了,人多了就觉得烦躁,挑几个乖巧听话就行了,其余人就留在宫中,这有什么不对吗?皇帝对这份名单有想法?”
虽是疑问的口吻,但是却没有商量的意思,池清晏对上了荣太后强势的目光。
忽地轻轻一笑,“的确有些想法,后宫人本就不多,多一个少一个的,也没有母后说的那么多吧。”
他一向不会拒绝荣太后的决定,对这个养了他的女人很是尊重,但是现在……
他有不得不带上沈婳的理由。
而且满宫上下,除了还在病中的柳嫔,独留她一个在宫里这叫什么话?
依着沈婳对他的心思,应该也不想留在宫中吧。
荣太后呼吸微微一滞,对于池清晏的反驳,她心里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多了几分不喜。
“皇帝心里有了主意,那就不必过问哀家的态度了。”
池清晏沉默。
手里握着的那张纸,慢慢攥紧。
……
沈婳得了福喜的信,说是池清晏朝这边来的时候,还在逗猫,第一反应就是有些心虚,难不成前几日她胡说的话,传了出去,他现在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紧张得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一下。
只能劝自己先冷静下来,然后带着漪澜殿的宫人到院子里去接驾。
“臣妾参见陛下。”
话刚说完,池清晏就好像一道风一样,径直略过她朝里面走去了。
沈婳心里一惊,顿觉得不妙,这样的生气看来是一级了。
想要从福喜那边得到提示之类的,结果后者居然装和她不熟的样子,把头一偏。
“……”
好吧,出事只能靠自己。
福喜叹了一口气,真不是他不告诉沈婳,是他怕自己又说多错多,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陛下这是气她不去道谢。
这个时候,他还真的不敢去插一手。
保重,老奴的神……
门被人从外面带上。
沈婳硬着头进了殿内,她小心翼翼地在门口踟蹰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