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晕倒这件事情,倒是坐实了他口中的身体娇弱,借此机会,晋国使者只觉得脸上更没光了,甚至互相交换着眼神。
池清晏传了太医,让人带着沈婳去后面没办法,他也想陪着,但是眼下显然是不太行。
“福喜,把人照顾好了。”
福喜一脸惶恐,“是。”
大殿之中,暗流涌动。
大家识趣的没有说话。
连纯阳都坐在一边,看着底下的场景,若有所思。
殿外已经乱成了一团。
周相摔了碗,“沈修远,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太好了,太好了,这下这晋国使者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吧?咱们后天的谈判总算是能出一口气了!”
沈修远瞪了一眼他,“把嘴闭上,用得着你说吗?方才,你是怎么说的?我可一个都没忘,这事咱俩没完,以为夸两句就没事了吗?我沈修远的女儿好不好?我没点数吗?”
坐在旁边的安氏听到他这样直接的怒怼,也没劝阻,有些人还是得摆明立场,给他好脸色又如何?不给他又如何?谁稀罕他那两个脸呢?
谢尚书有些不赞同,摇了摇头,但到底是沈婳出的这个头,“女人家到底是弱了些,还晕倒了,沈修远,你若是生了个男孩,倒是有出息了。”
“放你娘的狗屁!”沈修远不给他一点好脸色,“生男生女跟你有什么关系,生个儿子跟你似的,没出息,老子才不稀罕!你儿子敢去见老虎吗?我女儿晕倒了又怎么样?那也比你那个没出息的儿子强!”
话落,安氏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停止。
然后,她又朝着那边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谢尚书,笑了笑,“尚书莫要见怪我家将军,爱说实话惯了,爱说实话,惯了像尚书这样的人,公正正直,不会因为这么一两句实话,就同我家将军计较的吧?我想是这样的。”
谢尚书瞪大了眼睛,鼻孔微张,脸色涨的通红。
他想要说话,但安氏的一句公正正直,直接给他堵死了路。
“看来沈将军和沈夫人这嘴上功夫比我强。”
安氏笑眯眯的,“你说的都对。”
“……”
晋国使者也有人尝试着学着沈婳的样子,想要靠近白虎,可都被他吼了回来,就好像它只认了沈婳这么一个人一样,没办法收拾这个摊子,他们只好向池清晏求助。
“陛下,这虎现在好像只听沈贵人一人的了,我们的人没办法靠近,不知可否请您的人出手帮我们把虎笼送下去?”
池清晏冷冷一笑,“凭什么?”
晋国使者一耶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态度,硬着头皮继续道,“陛下,他放在这里,这宴席怕是也继续不下去,是否不太合适?”
“那跟朕有什么关系?”
“陛下……”
“这个宴席能不能继续下去,与朕有什么关系?”
晋国使者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他能感受到周围隐隐的杀气,但他不能退。他的背后是晋国国君的嘱托,“陛下,我们是带着诚意来谈判的,这宫宴如果不进行下去,怕是日后的谈判也不好解决了吧?”
“威胁朕?”池清晏放下了筷子,所有的人一时间都望向了这边。
池清晏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黝黑的眸子仿若深不见底的潭水,底下镇压着凶猛的恶兽,凶光毕露。
“你说你们带着诚意来,朕没有看到一点,还有你们这老虎有些小算盘最好不要打,后日的谈判如何,结果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少动些歪心思,宫宴进行不下去了,那便进行不下去了,那又如何呢?于朕而言,你们什么都不是。”
一席话摆足了态度。
晋国使者几乎站立不住,原本以为以如今盛朝年轻的帝王而言,据他们得到的消息,朝堂上根本不是他说了算的,仅凭这一点,他们也没有想到池清晏的态度,竟如此强硬,根本不像一个处处受制的皇帝。
可如今的情况,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陛下,你误会我们了,我们的确是带着诚意来的,这个差错是我们的失职影响到宫宴,也是我们所没有预料到的,这些都是我们的过错,但我们真的是带着诚意来的。”
池清晏不语,也没表态。
晋国使者只好再说,“此次我们前来的目的除开谈判之外,我们是希望和盛朝联姻的,盛朝与晋朝两国交界,我们希望能和盛朝有更多的交流机会,我们晋朝的太子殿下也愿意赢取盛朝的公主!”
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