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你如今也不容易,这样吧,这两款香膏,日后每半月送我府上,另外我再挑些香粉。”
李氏扭着腰,又走向另一边,翘着兰花指,选了好几样。
齐楚然跟在身后,将她选的东西一一包好了,笑着送走之后,这才回过身,后怕道,“我的姑奶奶,这几款可都贵得很,不能送人的。”
“那昨日我怎么瞧着你送给了西街的那个姓王的美人一盒。”
秦澜睨了他一眼,直言不讳。
齐楚然干笑一声,上前讨好道,“我那是,为了生意。”
“正巧我与齐掌柜想到一处了。”秦澜无辜耸了耸肩,一本正经地说道,“对了,近几日你再找个机灵些地,安插进柳云琪身边,同她说说心里话。”
这样好的一个买卖,若是不做,当真可惜了。
齐楚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还是凑过耳朵,听她说。
只是当秦澜说完后,他竟然半天没缓过神,讶异地指着她,好半天才说道,“你竟然想插手皇位的事?”
“怎么,怕了?”
秦澜扬了扬眉,冲他眨了眨眼,笑道。
齐楚然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冲她竖起了大拇指,随即躬身抱手,“老大,若是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小弟我。”
“好说。”
过几日便是皇帝寿宴了,她之前有幸去过一次,跟在萧子文身后,当日的情景,历历在目。
只是不知,今年的寿宴,比起往年,是不是要热闹得多。
如今朝堂上,谈论得最多的便是肃王萧子苏。
赵东来被迫和武宣侯绑在了一条船上,眼看着这船就要沉了,谁知又横冲直撞上来一个肃王,本以为是救世主,谁知带了个秤砣来,一下子将船,凿沉了。
甫一上朝,御史白冲便一封奏折将肃王萧子苏告了,称其有谋反叛逆之心,与赵东来狼狈为奸,甚至还草菅人命等好几条罪过。
萧慎一看到这重重罪证,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即气翻过去。
抬眸,扫了扫朝堂上的人,却始终不见萧子苏的身影,“白爱卿此事可属实?”
“回皇上,肃王有一私产,为得胜钱庄,前几日有一女子拦了我的轿子,扬言成得胜钱庄有黑账,甚至还因此杀了她的丈夫。臣不调查不要紧,一调查才发现,肃王曾与赵东来往来密切,银钱上多有帮扶。”
萧慎捏着一摞摞的印钱凭证,只觉得匪夷所思,那样大宗银钱,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回周转。
以往这些皇子明争暗斗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扯上了他国,若是他继续放任,那这江山,迟早成了他人囊中物。
“父皇,里通外敌,那可是大罪。”
萧子文适时的站出来,一下子就给肃王等扣上了一个通敌叛乱的罪名。
此话一出,底下众说纷纭,萧慎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声音越拉越大,才不得不拍了桌子,冷喝道,“此事朕自会定夺,若是众位爱卿无事启奏,那便退朝吧!”
散朝后,萧子文刚往养安殿走,就瞧见李兰海匆匆地出去往肃王府的方向赶去。
他笑了笑,便没进养安殿,往宁寿宫走去。
此事一定要让母妃知晓,到时候好好盯着皇后,以防萧子苏再次翻身。
如今兹事体大,皇上总不能再次遮掩了事了。
这一次,柳云姿可真是立了大功了,若是此后都能为他所用,那登上皇位,指日可待。
一日的功夫,皇上雷霆手段,处死了武宣侯,将殿前司指挥使赵东来下狱,流放三千里,肃王萧子苏囚禁肃王府,等查清后再议。
秦澜听着这样的处置,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事到如今,萧慎竟还是要包容萧子苏,不过想想也是,本就膝下单薄,若是再除掉一个儿子,以后就没人陪他玩那制衡之术了。
“你派的人去接触柳云琪,怎么样了?”
齐楚然拍了拍胸脯,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模样,“那小丫头也是机灵,这才几天,就成了贴身伺候的了。”
“柳云琪那人自高自大,最喜欢阿谀奉承的好听话,多说些,总没错,这几日让那小丫头多同她说一些让肃王翻盘的话。”
秦澜拨弄了下算盘,忍不住撇撇嘴,她也算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唯有这算盘,打得不响。
皇上的寿宴以往都是在重华殿操办,今年,亦不例外。
萧子文为了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