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淮安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怎么不说话?”
秦澜忽地起身,抱着胳膊,仔细地凝视着他。
窗外的月色洒进来,映衬着他脸上无奈的苦笑。
“本王如今二十好几了,若是有那心思,为何不早日成亲?”
“那其他王爷都三妻四妾的,你为什么不也,那啥!”
“那真是可惜了,本王心太小,只能住得下你一个人。”
萧淮安起身,突然欺身吻了过去。
月色浓厚,散落在各处。
整个曹城,静悄悄的。
翌日一早,他们就坐上马车往维城走。
午时,也就到了。
一路上,秦澜静静地坐在马车上,仔细地想着,究竟该如何进城。
自从城门口关上后,萧淮安的消息也被阻隔了。
“那曹均无子,不如我们就带着那母子俩,强攻。”
“不行,此事还是有些风险,本王已经想好了。”
这件事情,谁出面,都没有那个外室出面的好。
维城四面环林,距离维城还有一刻钟的路程时,萧淮安让众人隐在林中,让秦澜去同那外室讲道理。
那外室担忧儿子,只能照办,哭着就往维城城门口跑去。
众人屏息以待,都在那静静地看着。
远远的,就见那外室在外面站了一会,城墙上的一人便下去了。
正午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多会,城门打开,那外室回眸看了一眼,捂着脸跑了进去。
眼下,恐怕没这么快出结果。
足足等到了傍晚,也没有等到城门打开。
秦澜叉着腰站在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们那两口子,该不会连孩子也不要了吧!”
回眸,那孩子正啃着馒头,吃着肉干,丝毫没有伤心或者惊恐的模样。
春棠站在一侧,也看了看那个能吃的孩子,忍不住摇了摇头,“该不会这孩子,不是亲生的吧!”
“这么离奇吗?”
秦澜突然有些惊骇,一脸的不可思议。
“眼下,可能曹郡守府里,正在内斗也不一定。”
“说不定,血流成河了里面。”
苏唐站在一旁,抱着胳膊,不忍直视地摇了摇头。
话音落下,城里突然燃起了一个烟花,“嘭”的一声,在半空中炸开。
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奋力开着城门。
萧淮安黑眸一厉,使了个手势。
隐在丛林中的数百个黑衣人,刷刷刷地朝城门口奔去。
秦澜也赶忙提剑翻身上马,朝城门口杀去。
先前奋力打开城门的黑衣人,有一个不慎被身后的守城官兵击中,掉进了一侧的护城河里。
另外两个人抽刀对抗,剩下的几个人奋力地开着城门,好在,秦澜她们终于赶上了。
许久没打人了,秦澜觉得刺激得很,捏着剑的手,都恨不得旋转起来。
顺利进城后,秦澜从一侧春棠的手里接过霖王旗帜,高声喊道,“霖王在此,尔等速速缴械投降,方得一线生机。”
原本还负隅顽抗的官兵,一听到霖王的名头,顿时扔了剑,纷纷靠墙蹲下。
秦澜瞧着如此顺利,不由得会心一笑。
等了片刻,萧淮安带着身后的军队缓缓而至,顺利接管了维城。
他瞧着高坐在血红色宝马上的人儿,眸光里满是骄傲。
城内的百姓听到了外面的响动,纷纷出来,见到霖王的旗帜后,顿时奔走相告,一时间,城内的人,凡是能出门的,都纷纷跪在路两边,恭迎霖王圣驾。
秦澜骑马走过,看着遍地衣衫褴褛的百姓,心有不忍。
这一路上走来,都是这个样子。
等她进了郡守府,定要将那曹均,大卸八块。
刚到郡守府门口,秦澜才下马,就见一个女人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玄色的衣裙上,还沾了许多血。
“怎么了这是?”
春棠过去,扶住那个女人,一瞧,原来是那个外室。
那个女人见着春棠,顿时松了口气,嘤嘤地哭了起来,指着郡守府,“这,这,曹均,死了。”
苏唐闻言,立马带人冲了进去。
秦澜也跟着走了进去。
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