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再别人面前提起我是你先生的事儿!”说道最后,绍师爷语气已变得十分严厉,头也不回地进了县衙大门。
丁甲看着绍师爷的背影消失后良久才缓过神来。他跺了跺脚,又转身向城东走去,他要去城东问问那个他曾经帮助过的一个有些头面的人,那人落难时曾经说过,以后有事儿,他可以直接去找他,直到今天,丁甲从未找过他,今天实在是迫不得已了。
丁甲来到城东东北角的一个牌楼前,牌楼上刻着“東鳌帮”三个鎏金大字,一粗布大汉在牌楼旁摆着一个水果摊,丁甲径直向牌楼内走去。
大汉抬头看着丁甲,并无惧怕之意,道:“差爷要找哪个?”此时的丁甲还是一身狱卒打扮。
丁甲回头一揖道:“墨鱼!”
大汉大量一遍丁甲,捡起摊位上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道:“墨鱼这里没有!苹果倒是多得狠,要不要来个苹果,准包你平安地来,又平安地去。”
丁甲明白大汉话里的意思,道:“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大汉道:“山野之人,哪有什么尊姓大名?就是一果农罢了。”
丁甲略带诧异道:“你就是果农?”
大汉点了点头。
丁甲道:“都说东鳌帮里有四大天王:二将一农一渔夫!没想到你就是‘农夫’。”
大汉语带警惕道:“差爷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丁甲一拱手道:“我是来找江里鳌王——洛流洋的。”
大汉打量着丁甲道:“你要找我们帮主?”
丁甲点了点头。
大汉道:“江里一只鳌,翻浪逐舟显威风!”
丁甲回道:“山上一面旗,风中尽显铁江流!”
大汉恭敬道:“敢问差爷大名?”
丁甲道:“上丁下甲!”
大汉深深一拱,道:“原来是丁兄,果农见过恩人!”
丁甲道:“严重了!洛兄在不在?”
大汉道:“在!丁兄请跟我来!”于是在前引路。
丁甲跟着大汉通过牌楼向里走去。转了几道弯,来到一栋房子前,房子的门是黑色的大铁门,门上画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鳌。大汉上前敲响了门,“咚——咚咚咚——咚——”有节奏的五声。
“吱吖——”大门打开,一个短衫壮汉走了出来,一见是果农,便拱手道:“见过农天王!”
果农道:“不必多礼!快通报一声,就说丁甲丁兄来见帮主了。”
壮汉转身通报去了,不多时,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带着三个同样健壮的大汉在刚刚那个短衫壮汉的引领下来到了大门口。胡须壮汉一看见丁甲,便快步走上前,一抱丁甲的肩膀道:“丁小兄弟,一年多了,你总算来找我了。我出来的时候就告诉你,让你找我,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你的消息,你最近还好吗?”
丁甲看着壮汉笑道:“洛哥,我这牢里的小吏,怎能高攀您这一帮之主呢?”
洛流洋在丁甲肩上锤了一拳道:“穷客气!说吧,什么事儿?”
丁甲捂着肩膀笑道:“你就不打算让我进屋啊?”
洛流洋嘿嘿一笑道:“兄弟们,来见见我的恩人,这就是县大牢里的丁甲丁班头,花名‘甲鱼’!”
跟在洛流洋身边的三个大汉一起向丁甲拱手,纷纷道:“见过丁兄!”
洛流洋一边引着丁甲向里走,一边给丁甲介绍同行的人道:“这是黑将周肩,这是白将徐通,这是渔夫翁木须,那是果农离魂。”
丁甲一个个打着招呼。
洛流洋将丁甲引到一个房间内,分宾主坐下,道:“说吧,什么事儿?”
丁甲道:“洛兄,我想求你帮忙救一个人。”
洛流洋道:“什么人?”
丁甲道:“现在关在大牢里的甄峰甄秀才!”
洛流洋看向身旁的白将徐通道:“这个甄秀才是怎么回事儿?”
白将徐通起身拱手道:“甄秀才名甄峰,有才学,爱饮酒,心思木乃,少变通。得罪贾府少爷贾正,公堂上又得罪本县县令,已有暗令要致其于殁!”
洛流洋道:“谁的暗令?”
白将徐通道:“暗令来自省府!”
洛流洋点了点头,示意白将徐通坐下,扭头对丁甲道:“丁小兄弟,这个人本帮无能为力啊,我劝你也别管这事儿了。”
丁甲疑惑道:“洛兄,暗令是什么啊?”
洛流洋道:“暗令就是有权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