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颤抖道:“什么事儿?”
地保没有说话,刘一刀身边的一个捕快上前道:“薛彪何在?”
这一问可把薛彪的母亲给吓住了,老太太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刘一刀一挥手,众捕快便一股脑冲进了薛彪的家里,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薛彪的身影。便又一捕快走近薛彪的母亲问道:“薛彪在哪里?”
薛彪的母亲颤颤巍巍地问道:“我家彪儿出什么事儿了?”
刘一刀推开薛彪母亲面前的那个捕快,努力使自己的脸上带了一丝微笑道:“我们找他有些事儿,听说他也有些身手,想要给他安排个差事儿。”
薛彪的母亲有些将信将疑,可是看到这么多官府中人,心中还是挺怵的,便道:“他早上出门说去看他爹去了。”
刘一刀看向地保,地保上前一步道:“看他爹?他爹不是早就没了吗?”
薛彪的母亲道:“是没了。这不前几年我跟彪儿一合计,给我那倒霉的设了个衣冠冢嘛。”
地保看了一眼刘一刀,刘一刀没有说话,便问道:“那衣冠冢在什么地方?”
薛彪的母亲道:“就在林子前的土垵子上。”
刘一刀看向地保,问道:“你知道在哪里吗?”
地保点头道:“我知道!”便在前边引路了。
一众人便离开了,虽提不上浩浩荡荡吧,那气势也有些肃杀的味道。
薛彪的母亲,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看他们走了,关上大门,背靠在大门内侧,喘了半天粗气才恢复过来。
地保在前引路,刘一刀率众人跟着,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那林子面前的土垵子上。这土垵子不算小,正对着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土垵子上大大小小的布满了一个个土堆,地保介绍道:“这些坟都是那些下林子没有回来的人的坟,左边的都是老坟,新坟都在右边,走吧,咱们去右边看看,薛彪那小子给他爹立的坟应该在右边。”说完便带头向右边走去。
刘一刀远远地看见这么多坟堆,久经大场面的自己也不仅有些唏嘘,当听到地保讲这些坟都是下林子的人的时候,更在他的心中添了一丝异样。
突然,地保指着前边小声道:“看,那就是薛彪!”
刘一刀顺着地保指的方向,看到一大汉正在一个坟堆儿前蹲着,似乎在跟坟里的人说着话,便向其他捕快做了个手势。其他捕快很快地将薛彪分散包围了起来。
地保一看这架势,再看薛彪没有注意到自己一行人,他便慢慢后退,趁机溜了,因为这两拨人,他都得罪不起,在他们都还没有发生冲突前,还是走为上策吧!
薛彪看着围住自己的一众捕快,抱拳道:“敢问各位官爷,有何贵干?我自问没有触犯什么王法!”
刘一刀上前道:“你是薛彪?”
薛彪回道:“是的!”
刘一刀道:“那就对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薛彪道:“不知为何要抓我?”
刘一刀道:“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奉命办差!”
薛彪也从未见过如此阵仗,虽然腿肚子打转,可往日那种“嗜血虎”行为养就的心态这时候却成了他壮胆的资本,强行压下了心中的忐忑,便心中一横,跟着捕快大队走了,口中还道:“带路吧!”
刘一刀走在前,众捕快将薛彪夹在中间,一行人便上路了,目的地崔县县衙。
在路上,薛彪有心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儿的,可是看看这些捕快一个个生人勿进的表情,他便打住了这个念头,只管跟着他们走便是了,自己又没有犯什么王法,到了说清楚就行了,薛彪在心里自我安慰着。谁又能想到,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到过薛家庄,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母亲。
光头薛彪正给丁甲滔滔不绝地讲着,突然被一阵敲击铁锁的声音打断了。丁甲回头看了一眼大牢大门的方向,对一众狱卒道:“开饭了!”
其他人回了声:“好!”
丁甲便回头对光头薛彪道:“先吃饭吧!”
这光头薛彪不知怎的,也许是在讲自己的事儿的时候,看丁甲挺认真地听着的缘故吧,竟对丁甲产生了一丝敬意,对于丁甲的话,他回了一声:“好的!”语气平和,少了往日的戾气。
可是,吃完饭后,丁甲去忙别的事儿了,就再没听光头薛彪讲他的事儿。后来,甄秀才住进来后,丁甲就忙着跟甄秀才学习了,更顾不上去听他的故事,虽然他招呼了丁甲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