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尽欢刚到达歌剧院，手机进来短信，她翻过来一看，竟是‘变态’发来的。

【变态：吃药没】

乔尽欢举起手机对歌剧院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潜台词是她在忙，勿扰。

陈善见乔尽欢来了，招手，“尽欢，我熬了茅根甘蔗水，给你带了点。你最近总是熬夜，喝这个降火。”

乔尽欢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好意，“多谢。”

“你每天这么拼命练舞，是在从事舞蹈工作吗？”陈善问。

这一场景，让他感觉时光倒流。

以前乔尽欢也是最早来最晚走，每次碰面，他都会跟她闲聊几句。

虽然她是所有学生里看起来最高冷的一个，可也是唯一一个，会停下来跟他唠嗑两句的。

乔尽欢不想说自己在酒吧跳舞，只道，“没，跳着玩。”

“那太可惜了……”陈善喃喃，意识到这句话不妥，忙道，“你快去练吧，我不耽误你了。”

乔尽欢晃了晃用矿泉水瓶子装的茅根甘蔗水，“多谢。”

陈善看着乔尽欢的背影，越发觉得这么一个好苗子，不能登台，是观众的损失。

不过，据他所知，杨老师很快会来海市，到时候必定会每日过来练舞厅指导学生，他就有机会跟杨老师提一提乔尽欢。

以前的事，就当乔尽欢一时糊涂，走错路，真希望杨老师看在乔尽欢还跟以前一样用功的份上，新把她纳入海市舞蹈团。

乔尽欢跳了几首曲，汗流浃背。

她打算去外面的长椅歇一歇，结果一转身，看见玻璃窗外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乔尽欢坐下，靠着墙壁，微微喘气。真没想到，他竟然会找来这里。

顾斯卓一瞬不瞬盯着她。

他很早就来了，只是她跳得太投入，没有发现。

他也没有打扰她，就隔着玻璃，一直看她跳舞。

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看别人跳舞。

即使因为乔珊珊的关系，他来过很多次这里，但他从来没认真看过乔珊珊跳舞，不过，乔珊珊的舞蹈跟乔尽欢不能相提并论。

今晚之前，顾斯卓以为自己是对舞蹈没有兴趣，但看了乔尽欢的舞蹈之后……

他突然有点明白‘艺术无国界’的深层含义。

当一个人在某领域展现到极致，就能让所有人都为之着迷！

“你以前，是舞蹈团的？”顾斯卓觉得她的水平，绝不是自己跳着玩的，一定是受过正规、系统的培训，重点是，她懂选在这里练舞。

乔尽欢用毛巾擦拭汗湿的发尾，声音懒懒，“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就算你做得再多，我也不可能做你的火包友。”

顾斯卓被呛，心生郁闷，“你这人，别人对你好，你接受，很难吗。”

乔尽欢淡声，“以前乔振峰对我很好，让我觉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小孩，乔珊珊也是，故意跟我套近乎，还说跟我结拜，后来，她用她那张纯真的脸告诉我，她是我爸的私生女，每年我妈生日，乔振峰都会去她家陪她妈，甚至问我是不是很开心，因为就算不用结拜，我们也是姐妹。”

她说这话时，很平静，平静得，仿佛是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