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卓反手拉住乔尽欢，朝摊档走去。

一米八八身高的男人自带气场，走近了，旁人自觉让出一条路，两人轻松走到最前面。

乔尽欢一看价格，一粒红豆配一条黑绳，卖十块，要是刻字，三十一个字，低声，“贵了，别人才卖五块。”

顾斯卓无奈看了眼不懂情趣的乔尽欢，朝摊主开口，“两条手链，要刻字。”

“……”乔尽欢。

摊主热情，“在纸上写下你要刻的字就行哦！”

顾斯卓拿起笔，字迹漂亮写下乔尽欢三个字，乔尽欢一看，猛地阻止，“不能写全名！”

须知道顾斯卓一举一动都受媒体追捧，现在相机这么高清，要是让人发现他戴着刻有她名字的手链，那还得了！

顾斯卓看了眼激动的她。

怎么，是怕被人发现，影响她的仕途？

乔尽欢竟然觉得心虚，“我是觉得太败家了，一百块一条手链，没必要。”

顾斯卓知道她的话半真半假，也不舍得真把她置在风浪口上，只要她不是亲口说怕他影响她的仕途，他都权当她是真的嫌贵而已。

于是，顾斯卓把后面尽欢两个字涂掉，只留一个乔字，一个顾字。

十几分钟后，顾斯卓拿到两串手链，红豆上面歪歪斜斜刻着乔字，顾字，倒是有种手工品的质朴感。

顾斯卓率先戴上刻有乔字的手链，后道，“乔乔，我帮你戴。”

乔尽欢反问，“我能拒绝吗？”

“你说呢。”顾斯卓说得漫不经心，但是语调里，却透着明明白白的威胁。

“……”乔尽欢认命伸出手，“顾斯卓，我没想到你会被这么低劣的营销吸引。”

红豆是不值钱的东西，但跟爱情沾上边，立刻身价暴涨，这不是妥妥的智商税吗。

“本来我是不信的，但现在因为你……”顾斯卓一边给乔尽欢戴手链，一边道，“我连带你去烧香拜佛的心都有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受魑魅魍魉的影响，能安安定定做自己喜欢的事，平安顺遂，和我，过一生。”

和我，过一生。

乔尽欢觉得心脏被他这句话烫到了。

又一天。

最近乔尽欢心情平和，要不是腕间的红豆手链，她都怀疑她刺伤乔振峰，只是梦一场。

下午，她前往茶馆，因为约了张正。

就是在楚溪公司门口蹲守三天，被认为是狂热粉丝，结果是点名见她，网站濒临破产的男人。

乔尽欢赶到，对方年约四十岁，穿着中山装，看着是挺古板。

张正站起，“抱歉，让你跑这么远，现在茶馆太少，我又不想去咖啡店。”

“没事。”乔尽欢落座。

“你肯来见我，想必对我的事有所耳闻，我就直入主题吧。”张正诚恳，“我当初做视频网站，目光是想让更多人看到我们自己的东西，可惜……”

张正苦笑，“后来为了流量，做了很多无厘头的视频，虽然流量是有所上升，但我觉得没意义极了。我算过了，付完遣散费，我户头还剩百来万，这百来万，我想拍一辑我真正想拍的。”

说到这里，张正看向窗外，“你看街上，芭蕾舞，街舞，钢琴，跆拳道，泰拳，咖啡店……全部都是舶来品，甚至我们想约个茶馆碰面，都得跑大老远才有，我也不是说我拍一辑视频就能改变什么，但我还是想尽我最后的能力，留下一些可供大家看的，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