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弄死了吗?”风笛扑闪着翅膀落到奉真肩上,“你好像有点厉害嘛,小道姑!”
“……”奉真看了看阴风渗人的前路和鬼火熊熊的后方,实在做不出什么放松的表情,于是提着剑闷头往前走,又说了句,“带路。”
这回风笛不躲人衣服里了,它就站在奉真的发簪上指手画脚:“注意这儿有个坑!”“边上有藤条哦你可以抓一把!”“前面拐角小心咯!”“还有一段路就走完了!”
“这么近?”奉真看着眼前悬崖临风,月出东山的美景,不由得呆了一呆,她还以为这路多难走呢,至少也有攀登险峻高峰那难度吧,接过也就是走了一条略有凶险十分狭窄特别隐秘几乎没什么分叉口的小路罢了。
“来到这儿不难好吗?多少人到这儿看看风景就折回去了,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见着神仙呢?”风笛拿翅膀在奉真额头上啪地拍了一下教训道。
“对了,宫铃。”奉真说着解下腰上宫铃拿到跟前,在月光下仔细瞧了瞧,确定没错后,走到夜风呼啸的断崖边,小心翼翼地踩着崖上的藤草,朝着前方云雾迷蒙的山涧举起宫铃,摇了一摇。
“叮铃……叮铃……叮铃……”宫铃响了三声,清脆的铃声在山谷间清晰地回响着,不知为何到了这里奉真总觉得心里平静多了,似乎那些渗人的鬼嚎和阴冷的凉风都在这里绝迹消失了一般,莫非真是因为这里住着位神仙,用神力净化她的地盘?
铃声的缠绵回响在山间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奉真屏气敛神等待了片刻,只见崖下风流云动,水声激昂,空气清冽且微潮,这里是个挺不错的地方,然而为什么没有回应?
奉真和风笛大眼瞪小眼,都傻了。
“不对啊,祁师兄确实是这么说的啊。”奉真拿起宫铃又仔细瞧了瞧,“不是摇三下吗?难道我做错了?”
“没错啊?”风笛愣愣地拿嘴去啄了下宫铃说,“难道这玩意有问题?明明老祁每回都是这么干的啊?”
“这神仙……是不是没有预约不接待?”奉真又晃了晃宫铃嘀咕道。
“你说什么呢!”风笛又瞪了她一眼,“现在不是终南山有难嘛,不二上仙才不是这时候端架子的人!”
“那我再试试?”奉真说着转过身又举起宫铃摇了摇,具有穿透性的铃声再次于山间回荡开来,有种空灵无边的意境,奉真突然冒出个神奇的想法:闲着没事来这地方摇铃铛给自己听也是不错。
“小心!”风笛突然大叫起来,奉真听得身后一声野兽咆哮,迅速转身,那瞬间腥风直扑面门她只来得及举起剑格挡,一个巨大的兽影从黑暗中一跃而出,比奉真头顶还要高些,奉真毫无悬念地被扑倒在地,卡擦一声响,举手森森白呀啃住了尖俏流下涎水,口中腥气让奉真几乎无法呼吸。
她被一只体型惊人的白色巨犬摁倒了,这白犬恐怕比山中狗熊还大,一排尖牙好似钢刀令人不寒而栗,它双眼是艳若烈火的绯红色,额间一丛红毛直披到背脊,奉真和它之间只隔着道剑鞘,而奉真的力气和它比起来是压倒性的劣势,她又抽不出手贴符,啊不对带出来的符都用完了。
眼看着剑鞘咔咔作响,犬牙越来越近,奉真心想横竖也是一死死得好看点吧,于是拿脚蹬住了巨犬腹部,使劲一踹把自己从巨犬身下瞪了出去,同时手一松那白牙就猛地捣进她的腹部,被狗鼻子撞到腹部的瞬间奉真眼前一黑差点儿疼得昏死过去。好在她还有一口气在,于是刷地抽出精钢剑。巨犬一听宝剑出鞘之声,似乎非常明白这是危险之意,立刻把鞘叼起来甩到一边,朝着奉真腹部一口啃了下去,切玉同时也插进了它的上颌。
“嗷呜--”
巨犬吃痛发出了一声哀嚎,使劲甩了甩头,牙一松把半身染血的奉真甩了出去,她单薄的身影就如同破布玩偶一般顺着抛物线飞出崖际,投入了狂啸的山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