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稀罕。”

林意说完，潇洒地走向金南滨，停在他的面前，金南滨转头与林意对视，一个是墨镜之中散发出来的阴冷，一个是怒目相视的无奈。

“我跟你合作，虽然，这是我的无可奈何，但是我还是要跟你先说明白一些事情。”

金南滨轻轻点头。

“说吧，虽然你们只有我这一个选项，但是我金南滨不是那种一定要说一不二的人，有什么要求，你直说便是。”

“好，那个泣血观音，我林意无心要抢，也不想要，我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回那十一个人，可是若是没有找到人，我林意也是绝对不会帮着你，下那真血堡的。”

金南滨饶有兴趣地看着林意，许久，才开口回应了他。

“好，就这么说定了。”

金南滨说完，转身走出了供奉屋，停在门口，举着拐杖伸了一个懒腰，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林家老宅还是还给你，准备一下吧，明天我们就出发去藏地。”

丢下一句话，金南滨便离开了林家老宅。

林意愣愣地站在供奉屋之中，他瞥了一眼假面佛陀，下井之前，这佛陀明明就是一张默哀的脸，可是现在，有莫名其妙地变回了双面菩萨的模样，两张脸，两副表请，一个诡异大笑，一个怒目而视，龇牙咧嘴。

“你们林家请来的神像可是真的不少，可惜……没有一尊是正路的神仙。”

林意正盯双面菩萨发愣，听闻高恩年的话，猛地回神，疑惑地看向高恩年。

“高伯父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高恩年倒是觉得林意询问自己是什么意思这话，更显得奇怪似的。

他慢悠悠地走到林意的跟前，也看向了他面前这尊双面菩萨。

“小子，我问你，这尊神像你可在佛教之中见过？还是听说过？”

林意默默摇头。

“可是我在林家的一本书上看见过，之前乌井阎说这是双面菩萨，可其实，他是一尊假面佛陀，其他的，书上都没有写。”

高恩年撇嘴摇摇头。

“说什么都对，这两张脸的时候，看起来确实是菩萨的，可是变成一个的时候，就是佛陀。”

“你怎么知道？”

林意印象之中，高恩年好像没有看到过这双面菩萨变成一张脸的时候。

“我怎么知道？也不看看我高恩年是干什么的，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的，这尊神像，我除了在这里，还在一处诡域之中见过，为了取下那里面活阎王的一双猫眼玲珑珠子……”

高恩年说着，开始有些欲言又止了起来。

“怎么了？”

林意问了一句，高恩年晃神，似乎是从记忆之中抽身出来，干笑了一声。

“唉，没什么，像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些不堪的回忆都是正常的，我在那诡域之中看见的，跟这尊双面菩萨是一模一样的神像，一笑一怒两张脸，如果你看见那笑脸对着你笑了，那就是此地可入，如果是那怒脸对你龇牙咧嘴了，那就是勿入。”

高恩年这么一说，林意想起自己跟陈芬看着双面菩萨的时候，自己的脸跟着菩萨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而陈芬，则是跟着怒脸生气，看来这神像一早就预示过自己，陈芬不能下血堡。

可是现在想的再明白，也没有什么用了，林意想到这儿，不由地哀叹了一声。

高恩年没有察觉林意的惆怅，继续说着自己的经历。

“后来明白，这双面菩萨就是守门神，但是因为是诡域暗界之中的守门神，所以没有被列入仙列之中。”

“诡域暗界？”

“就是与神界相驳的地方，神界最阴暗的地方也不过是地府了，可是他依旧在仙列之中，而诡域暗界，是比地府更阴暗的地方。”

林意觉得凭自己的脑子，自己大概是不能全然理解高恩年的话了，不过守门神这话，乌井阎倒是也说过，说这双面菩萨是最好的守门神。

“可是这诡域暗界的守门神，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林家？”

“哼……”

高恩年冷哼一声，转身指向供奉屋的外面，林家老宅的每一根主子下面的柱础都是一个小佛像，每一个佛像的表情都略微不懂，但是都很夸张，夸张地笑，夸张地哭，夸张地哀愁，夸张地愤怒。

“你看见那些小佛了吗？说是佛，是因为他们看起来像是，可是其实，都是些诡域的灵卒，只不过诡域暗界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