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达非索,藏地的中央地带,东南西北回到最初始的地方,只能是这里,达非索。”
赛央金伸展出自己的手臂,拥抱着达非索的天际,自豪地向林意,高恩年和金南滨介绍着自己的故乡。
“也就是说,这里,就是当年那和尚的起始地?”
林意最在意的,依旧是寂天和尚的事情。
“对,据说那寂天和尚姓林,但是叫什么不知道,所以我们臧家,对姓林的人特别的忌讳,刚才冒昧问你,也是因为这个,还请你不要介意。”
赛央金向林意道歉,林意心头的愧疚更深,强笑着摇了摇头。
“没关系……”
“那既然,金爷,您已经决定要西行了,我们今天就先在我家中住下,商量一下明天开始的行程,准备一下路程上需要的东西,要是从达非索走到最终的穷吉山脉,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好,我现在就找人把你的父亲接上飞机带走。”
金南滨倒是没忘记自己的承诺,招呼着黑牙和一众保镖,从飞机上把带来的物资搬了下来。
赛央金的家孤零零地坐落在一片草原上,是白色平顶的房屋,开门就是广袤无边的草原,赛央金的藏獒犬诺布欢快地在草原上奔跑着,根本用不着围上院墙。
其实要是朝着远处看去,她的家也不算是孤零零,百米之后,也有零星的一两座同样的房屋。
“你们臧家之间的感情可是够疏远的啊,建个房子,离那么老远……”
高恩年踮着脚尖看向远处的房屋。
“这是我们的习惯,因为要放牧,家家离得太近,羊群会混淆在一起,所以房子之间才会离得这么远,为的就是方便各自放牧,请进吧。”
赛央金解释完,打开房门,请众人进去。
藏地的日夜温差还是挺大的,这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慢慢暗下来,温热的阳光褪去,只剩下了凉凉的空气,林意瞬间感觉,冷了起来。
跟着赛央金走进她的家中,这冷意依旧没有丝毫的减弱,倒是这房子里面,比外面好像更加冷了些。
房子里面的灯光很暗,只有一个煤油灯忽明忽暗地亮着。
“阿爸,你怎么给弄灭了,这么冷,您的身子受不了的。”
赛央金一进屋,也感觉到了阴冷,赶忙跑到里屋,喊着自己阿爸的名字。
“咳咳咳……”
昏暗灯光之中,林意听见了几声嘶哑的咳嗽,这声音,应该就是赛央金的父亲。
“黑牙,把担架抬过来,现在立刻让飞机回航,带着赛央金的父亲去治病,一个月后再回来接我。”
“金爷,这万一中间有什么意外,飞机在藏地候着还是保险一些吧?”
黑牙担心地向金南滨提建议,金南滨的目光却告诉他,他的决定不容反驳。
“这为了去西边儿,金南滨还真是什么都豁的出去啊……”
高恩年轻声在林意的耳边说着,这飞机一走,一个月之后才来,也就是说,这中间发生任何意外,都得留在藏地。
“阿爸,你放心,这位是金爷,他有飞机,就是乘着人飞在天上的东西,能带着你去大医院治病,你一定会好的。”
担架从里屋抬出一个男人,男人脸色很差,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更是像死人一样的脸色,嘴巴轻轻张起,好像是想说什么,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
飞机起飞,扬起的风肆意的撩拨着草原,林意看着赛央金激动地目光,微微叹出一口气来。
“至少,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好事?血堡的凶险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因为西去,这丫头不幸搭上了小命,这飞机上的老爷们儿,就算是真的治好病回来了,还能活下去?到底是好事还是造孽,一切都是未定的命数啊……”
林意原本稍微好了一点儿的心情,被高恩年这一张破嘴给破坏的一干二净,不过他又不得不承认,高恩年说的……是实话。
叮铃铃……叮铃铃……
飞机没了影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下了一半,林意的耳边响起了忽远忽近的铃铛声。
其实刚才也听见了,只不过林意觉得,应该是赛央金辫子上系着的铃铛,可是现在静下来听着,根本就不是一旁赛央金身上发出的声音,而是……西边的不远处……
“你也听见了?”
林意朝着西边望去的时候,正好跟高恩年对上了眼,高恩年问了他一句,很显然,高恩年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