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牛气……清末年间，八国联军入侵，依旧没能撼动林家，当时日子不好过啊，为了生活，我十二岁就进入了林家，给林家二子林天赐做书童，那年，林天赐十五岁。”

“这林天赐就是寂天和尚？”

高恩年第一次听说林天赐这个名字，没想到寂天和尚还有这么个傲气的大名。

老爷子点点头，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林天赐就是后来的寂天和尚，后来林家的后人，都是林家长子林天宗的后人，要是没有这个长子，林天赐根本就没有机会成为寂天和尚，换句话说，要不是林家有两个儿子，林家老爷是绝对不会放着林天赐出家的。”

“哦……那敢情，后面这糟心的事情都是你们林家老爷子有两个儿子的原因，那时候真该有计划生育来着，把那寂天和尚给憋在娘肚子里面，就没有后面这些个事儿了！”

高恩年苦笑调侃着，林意脸色不太好看了起来。

“是啊，谁也不知道，后来的寂天和尚会变成那样……”

老爷子幽幽地说着，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已经追忆到了百年以前。

“寂天和尚究竟是怎么回事？泣血观音跟他……之间究竟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金南滨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林意惊愣地看向金南滨，他以为，他知道寂天和尚跟泣血观音之间的事情，也许，他只是想要确认罢了。

可是老爷子似乎要让金南滨失望了，他冲着金南滨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不知道寂天和尚究竟在弄什么，我只知道，跟永生有关，我在林家跟着他，林天赐十八岁出家，就在现在慕市的中青山上的云星观中，在那里，林天赐整天窝在经书阁楼之中，看到了一本关于藏地佛教的书，从那时候开始，他莫名地，开始对藏地有了一种无限的向往。”

老爷子说到这儿，气息更加羸弱了，又止不住地干咳了几声呼呼喘着气。

“其实关于永生，也是因为八国联军，那时候，八国联军侵华，寂天和尚跟着云星观的老和尚们四处念经普度众生，看见的血腥太多了，杀人放火，烧光抢掠，林天赐怕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林天赐踩在尸堆上面那惊恐失措的表情，他扔下念珠仓皇逃窜的样子……呵呵……跟他后来的样子，真是天差地别……”

老爷子说着，竟然还冷笑了起来。

“他怕极了死亡……说自己绝对不能有死的那一天。”

“那这永生，跟藏地有什么关系？”

高恩年发问，林意觉得他问的多余，这寂天和尚看来藏地的书，自然是知道了妖岚王朝的历史。

“因为那本关于藏地的佛书之中，记载了关于狰阕古堡，妖岚王朝之中的故事，妖岚王妃成为了诡域暗界的永世观音，得到了永生。”

“不对，不是泣血观音吗？怎么又成了永世观音了？”

高恩年再一次打断了老爷子的话，遭来了金南滨的白眼。

“林天赐整整筹备了五年，也就是林天赐二十三岁的那一年，也就是我二十岁的那一年，他离开了云星观，离开了林家，带着我，朝着藏地出发了从北方到了极西之地，我们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老爷子仿佛想起了百年以前，自己跟林天赐一起在路上承受的艰难困苦，轻声叹出一口气来。

“到达藏地的事情，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了，跟传说中的，差不了多少……咳咳咳……”

老爷子因为剧烈的咳嗽，跪在地上的身体踉跄向前倾倒，看起来身子是越来越不行了，真的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快不行了。

“老爷子您还好吗？”

三个人之中，也就林意是真的担心这老爷子的生死，可是高恩年却不买账，一把拽开林意。

“你这臭小子是看不出好赖是吧，你的善心早晚有一天害死你自己！你光是看着他这个时候可怜了，你忘记他刚才在这怪像面前喃喃着什么来着？要把我们当贡品给这妖怪呢！”

高恩年这话一出口，刚才还万里无风的天气，忽然刮起一阵怪风，趴在地上的老爷子也忽然直起了身子，朝着高恩年不停地摆着手，摇头晃脑的。

“说不得，说不得！这圣兮基贡山是一处诡域暗界……里面全部都是异域的灵人，得罪不了，得罪不了……”

高恩年虽然嘴硬，可是看到这无缘无故起来的怪风，也瞬间闭上了嘴巴，不再乱说话了。

“罢了……罢了，我都活了一百二十一年了，整整一百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