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鸿基。
边永还一礼,帮夏埙,就是救自己。
沿途城池基本望风而降,只打了一场硬仗,三天就打破城池,方瑛入城后大杀一通。
还有的从安南买了大量人口,准备运回国,这些人又聚集在鸿基。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本官能拖延多长时间,就尽量拖延多长时间。”
一点点把粮食往内地运。
朝臣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没有粮食,朕也没辙。”
逯杲不信:“那黎宜民,一定是卖了两道。”
边永却想到了自己,幽幽叹息:“估计王宫的太监已经来宣诏本官了。”
不然他没办法对付权臣。
“只能派轻骑袭扰,烧毁草原,掳掠人口等等。”
朱祁钰又走回地图上:“诸卿,过来看,夏埙在鸿基。”
于谦吧嗒吧嗒嘴:“鸡肋呀!”
朱祁钰道:“朕就给夏埙、边永下旨,至于方瑛、夏埙能打下多少土地,朕也不设具体限制。”
“你、你作乱起事,杀戮忠臣,必不得善终!”黎银根本就想不到,黎宜民竟然敢杀他!
别看黎宜民滥杀,但杀的都是小虾米,权臣一个都没动。
没错。
因为云聚的商贾太多了。
“诸卿意下如何?”
朱祁钰站起来,走到胡濙面前:“老太傅,若安南土地上,都是会说汉话的汉人,那这个地方,就不是鸡肋,而是肥的流油的肥肉啊!”
方瑛尝到了甜头,不停往这边派兵。
不像国内走驰道,奏章往返很快,交趾来往的路,要翻越朱雀关,从朱雀关走,等于翻越十万大山。
方瑛率领的大军,都是广西人。
“朕想图谋,都不忍下嘴。”
逯杲点头:“以我明军之能,两千人完全可以攻克几座城池,安南以险著称,只要越过十万大山,又有充足的补给,安南算个什么?”
黎宜民让人把殿门关闭,打发所有伺候的宫人出去。
而黎宜民却拿着一片瓷片,使劲扎在他的喉咙上。
就等着攻伐兀良哈两路大军呢,重点是缺粮啊,皇帝答应的,用安南的粮食,征伐兀良哈,不必从民间征集粮食。
“老臣冤枉啊!”
朱祁钰也做不出决定来:“去把老太傅请来!”
边永拒绝道:“而是微臣无权调动兵卒……”
黎宜民瞥了他一眼:“当年朕的父皇废朕太子位时,您为何不规劝他呢?”
下龙也是沿海城池。
“安南之事,诸卿怎么看?”朱祁钰把话题拉回来。
夏埙则在鸿基操练兵卒,然后又把同甘城给建起来了。
“让他们驻扎在当地大户的家里,让安南大户帮咱们抓!”
噗!
黎宜民将瓷片拔出来,鲜血喷射几尺远。
一听边永收下钱财。
若直接强收安南,大明可以做到。
朱祁钰苦笑:“哪里好呀?那安南就是块鸡肋,朕想吃,但又不想付出太大的代价吃。”
各有各的道理。
“可惜了,安南变化太快了,朕也措手不及呀。”
就开始向鸿基靠拢,逶迤的长队开始调头,两千兵卒,外加探子、皇家商行的人员,近五千人,进入鸿基。
杀了黎银,黎银家族有海量的钱财,用这些钱财收买边永,也许就够了。
走了王竑,又来一个狠人。
狭小的鸿基县城,根本住不了这么多人。
以鸿基为中心,三座城池互为倚仗,彼此依托。
于谦也觉得是,若把红河以北全都收入囊中,势必要和安南打一仗。
“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规矩就是规矩,微臣不敢破坏。”
所以,方瑛亲率狼兵一路往西打。
“不然他哪来的银钱慰军?”
他只能放权。
知道雨季如何防范。
“广西、云南不靖,就算收了,也是个祸根。”
“陛下,户部可没粮食呀。”耿九畴立刻道。
又占领几座小城后,夏埙便停止攻城。
朝臣议论个没头没尾。
朱祁钰目不转睛地看着地图,若收回鸿基以北,那么河内就无险可守,安南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