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话一出,周围众人顿时一脸谴责的看向晏舒。
“怎么会有这种人,竟然对一个孕妇动手,她难道不是她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吗,怎么会如此恶毒?”
“这样的人就不配占名额看诊,应该让她滚下山去。”
“幸好你男人跟你一起来了,不然你可怎么办啊。”
一群人说着话,甚至还有一个妇人上前去扶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顺势起身,低垂着头,委屈抽噎。
沈烛心冷眼看着这一切,忽然出声。
“真是可笑,你说她抢了你的名额,那请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闻言,女人一愣,但她不知道沈烛心和晏舒是一起的,当即出声。
“姑娘,我来好一会儿了,一直站在你后面,怕惊扰你,安安静静没敢出声,所以你应该没看到我。”
“是吗?”
沈烛心冷笑一声,丝毫不给她留面子。
“可我跟她是同时来的,是她一直站我后面,你夫妻二人后面才来,你男人上来二话不说就让人滚,这恐怕有些没道理吧?”
话落,不等女人开口,沈烛心又道。
“还有,我都听见了,你根本没什么不舒服的,你们来霸占名额,只是为了看怀的是男是女,还口口声声儿子,如此重男轻女,真是不配为人父母。”
沈烛心话落,女人嘴皮子颤了颤,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围观众人见状,一时也不知道该信谁,只能观望不表态。
就在这时,百圣门的医者也被这边的动静所扰,走了过来。
“看诊之地,需要保持安静,谁敢在此闹事?”
低喝声传来,晏舒刚好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
男人捂着肚子起不来身,躺在地上直哎哟。
“杀人了,光天化日的,杀人了。”
女人也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医者面前。
“各位医者大人,你们也看见了,这女人如此凶蛮,我们又怎么敢惹她?是她抢了我们的名额,请医者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女人声泪俱下,几个医者却一直不吭声,只默默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女人哭不下去了。
“医……医者大人,我没有说谎,我诚心前来求医,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你撒谎。”
终于,有医者开口了。
“你们都不知道吧,为了保证无人闹事,让我等顺利行医,入口处,都隐藏着一些看守者。
你们看不见他们,他们却看得见你们,谁先来后到更是一清二楚,你确定,要我们让看守者出来跟大伙儿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闻言,女人和男人顿时慌了。
他们不知道这茬啊。
但谁都知道,在看守者面前撒谎,形同以下犯上,那是要被抓去关水牢受刑的……
脸色一变,男人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女人就要走。
“误会,都是误会。”
众人见状,如何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即又气又臊。
“亏得我还信他们,呸,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姑娘,抱歉啊,刚才是我误会了,不好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
“我是北荒村的,叫李河,刚误会了你,以后你有事,尽管来北荒村找我帮忙。”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晏舒只是礼貌笑笑,随后走到说话那医者面前。
“方才之事,多谢大人。”
那人没说话,看了她一眼,微一点头,便朝着队伍前方走去。
闹剧告一段落,沈烛心却还生气。
“气死我了,若不是怕闹大了,打扰医者行医,我非揍他们不可。”
晏舒没说话,看着那医者的背影沉思。
别人被唬住了,她却没有。
她很清楚,入口周围根本没有看守者。
所以,那医者为何要帮她?
若说是明辨是非,仗义公正也没问题,但他看自己的目光,总感觉怪怪的……
晏舒百思不得其解。
而排了大概两个时辰的队,一直到正午时分,终于到了晏舒他们。
坐诊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
方才帮晏舒的那个医者坐在他身侧,手里拿着一支笔,应该是负责记录病情和代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