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烁烁非常感激副校长露娜半开玩笑地说要重建学校的前墙和地面上的大坑。她、剪剪和蜗蜗被迫工作到舞会结束后很久,直到露娜和塞拉斯蒂娅声称需要专业的人力来修复这一切,三个人这才被允许离开。
当然,余晖现在不得不花上接下来的一整周时间帮建筑工人们修墙。她的惩罚还包括一个月的留堂和留校察看。余晖压根不担心后者,因为她所有的功课都得了A。但是剪剪和蜗蜗的话……嗯,她希望他们认识位好老师。
余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塞拉斯蒂娅曾问她要不要搭顺风车,但余晖拒绝了,她对自己的失败仍耿耿于怀。更何况,她不能让塞拉斯蒂娅知道她实际上住在哪里。
夜晚的空气很凉爽,秋风吹拂着余晖的脸,她迎着秋风而行。当风偶尔吹了起来的时候,她不禁瑟瑟发抖,这让余晖格外想要一条裤子,而不是破烂的裙子。
她的腿疲惫不堪,全身上下都酸痛无比——因为她被纯粹的魔法给轰了一发。她开始后悔没有搭塞拉斯蒂娅的车。由于她把自己的车放在商店里了,她没有交通工具。多亏了蜗蜗的妈妈载了他们一程,她才得以赶上舞会。
余晖叹了口气。剪剪和蜗蜗整晚都对她不理不睬。尽管她把他们俩变成了恶魔,但他们也被变了回来,而且和她一起受到了惩罚,这想必是在某种程度上越界了。她失去了两个走狗。
“哦,得了吧,我还能找到别的家伙。”余晖皱起了眉头。不,她找不到,没有一个脑子正常的人会在今晚之后再为她做任何事情。她在学校里找不到比她的所作所为更卑鄙的人了。即使她能,那又有什么用呢?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暮光仅凭一己之力横扫学校,将众多学生们团结了起来,向他们展示了他们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余晖烁烁。
她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就被赶下了台,她的独裁统治被彻底粉碎,取而代之的是“友谊的魔法”。余晖握紧了双拳。现在,谐律精华不久前曾强迫她感受的那些感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的怨恨和失败的苦涩感。她曾经几乎拥有了一切,而现在她一无所有。
有什么湿的东西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了下来,她用手背把它擦去了。现在不是举行同情晚会的时候!我已经在整个学校的面前被打败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事的——所以不要再哭了!是时候制定个新计划了!总有办法能让我重回巅峰。
余晖停了下来,靠在一根路灯柱上,又冷又累。从她所在的地方判断,她只走了一半多的路程。
“开什么玩笑?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传送门打开,然后回到小马国。也许我能在那里找到什么能让我报复暮光闪闪的东西。”
她以为在脑海中想方设法报复她的死敌会让她兴奋起来。相反,它只在她的嘴里留下了苦涩的滋味,她的胃翻腾着。她离开了那根灯柱,继续走着。“我需要洗个澡,再睡一觉。”她端详着她最喜欢的皮夹克,呻吟着道。它磨损得相当严重,有几处还被撕裂了。她在心里记下要买一件新的。
余晖从夹克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扫了眼时间,午夜刚过。她把它收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她已经离开了有着大量家族企业的整洁社区,正在接近坎特拉市一个脏乱的角落。街道两旁都是破旧而肮脏的店铺,垃圾和烟头的数量相当惊人。
余晖抄了条近路,在穿过一个废弃的操场时,寂静的黑夜里忽然间传来一声尖叫。她停了下来,凝视着那片黑暗,唯一的光源来自街对面一个忽明忽暗的路灯。一个女孩很快跑进了她的视野,时间仿佛突然间慢了下来,余晖盯着她,张大了嘴。
那女孩穿着一件简朴的海军蓝衬衫和牛仔裤,搭配紫色靴子和配套的夹克。一个紫色的星爆图案缝在上面,那星爆是那么地眼熟……余晖的眼睛因愤怒而抽搐着。
暮光闪闪在街上跑着,脸上写满了恐惧,她大声尖叫着:“救命!拜托,请救救我!”
在她身后,两个黑乎乎的男人追着她,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冷笑着威胁说要对她做些什么让余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事情。
一阵刺激穿过余晖的脊背,她发现自己正在追赶他们三个。我特么在干嘛?她试图停下来,却发现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她飞快地在那两个人后面追着,跟着他们拐过街角,来到一条宽阔的巷子里,那两个男人已经把暮光给逼到了墙角。
“别担心,甜心儿,我们会对你非常温柔的。”其中一个男人窃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