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余晖瞅了眼萍琪的胳膊,然后带着警告的眼神瞪着她,“此外,你还记得第一条规则么?”
“不要谈论搏击俱乐部?”
余晖夹在两种冲动之间,一是把脸撞到桌子上,二是掐住萍琪的脖子直到她脸色发青:“你真是无药可救。”
“嘿,你是第二个和我说这话的人耶!真奇怪,对吧?”萍琪从嘴里拿出吃剩的糖棍,把它扭成椒盐卷饼的形状,然后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它。她瞄准目标,吐了吐舌头,把糖棍弹了出去,它飞过餐厅,砸到了云宝的后脑勺上。
云宝转过身来,怒视着萍琪和余晖。余晖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扭过头去,看到萍琪正拿手指着她,同时又望着另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吹着口哨。
“这是第二击了!”云宝叫道。
“第二击?”余晖困惑地举起双手,“那第一击是什么?”
“也许是对着小蝶大喊大叫。”萍琪回答。
“哦,对。”余晖说着,砸了咂舌头。
标志着午餐时间结束的铃响了起来,学生们纷纷走出自助餐厅,去上他们的下一节课。余晖跟在队伍的后面,把只吃了一半的午餐倒掉了。在把盘子放好后,她挤进了向外涌动的人群当中。
“嘿,余晖,等等!”萍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过人群追上了她,“放学后和我们一起去糖块屋怎么样?”
“不行,我要留堂。”
“诶呀,倒霉。那明天呢?”
余晖回头看着她:“萍琪,这整个月剩下的时间我都要留堂,下个月都还有几天要留。”
“哦,真见鬼!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只得找个时间开个留堂派对了!”萍琪欢呼道,“没有什么比和好朋友们一起留堂更能让你开心的啦!”她拐进另一条走廊,热情地挥了挥手,“拜拜,余晖!祝留堂时玩得开心!”
余晖被人流挟着往前移动。一个留堂派对?她忍不住笑了。尽管萍琪很烦人,但余晖不得不承认她并不介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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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剩下的时间里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虽然放学铃声标志着学校课程的结束,标志着大多数人的自由,但同时也标志着余晖又开始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大脑麻痹劳作。
今天,她被分配到学校的走廊里拖地,这让她对他们设置门卫的目的产生了疑问。
但她还是决定尽快开始工作,而不是去质疑塞拉斯蒂娅的想法。她完成得越快,就能越快地回家,然后……无事可做。
“哦,再没有比这更棒的了。”她嘟囔着,拖着湿漉漉的拖把走过地板。尽管她认为这活比剪剪和蜗蜗干的活(清洗午餐后所有的盘子)要轻松。
她快速穿过中央大厅,然后沿着东部的走廊慢慢地拖着,享受着这美妙的宁静。每个人都那么渴望回家,她敢打赌,学校里只剩下秋季运动队的那些孩子了。
至少,她是这么想的,直到有微弱的声音擦过了她的耳朵。这声音很轻,几乎细不可闻,但是余晖可以听出它是来自于人类的,那人听起来像是在哭。
出于好奇,她停下了拖地,跟着那声音来到了女卫生间。她在门口停了下来,权衡着自己的选择。一方面她想离开,让一个身处痛苦之中的人自己去解决自己的问题。另一方面,有人在哭,余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这种想法:如果能让他们感觉更糟就好了!就像她过去所做的那样。
余晖恶毒地笑了笑,推开门,走进了有着黑白格子地板的浴室。她一进门,哭声很快就变成了压抑的呜咽声,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打嗝。她低头看向隔间底部的缝隙,那里露出了一双熟悉的靴子。她的笑容消失了。
在所有的人当中,这只可能是她!余晖斜靠在洗手台上,抱着她的胳膊。“行了,暮光,从那出来。”她简洁地说。
那人倒吸一口气,接着是开锁的声音,然后,暮光把头从隔间里探了出来,脸上满是泪痕:“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看到你的傻冒靴子了。你为什么待在这里?你爸没来接你吗?”
暮光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他今天工作得很晚,所以我不得不走路回家……”
余晖皱眉:“你为什么不和那些女孩们一块走?”她肯定问到了关键点上。因为她刚一提到那五个女孩,暮光就咬着嘴唇,避开了她的视线。
余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怎么,她们已经把你逼疯了吗?没关系,我也受不了。”
泪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