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想你会喜欢它的。”她又重新坐直了身子,她的脸因期待而显得容光焕发,“我给咱们订了推拿、面部护理、泥浴和蒸汽房。”
“所以,有人在我的背上挖来挖去,给我的脸上粘东西,在泥巴里洗澡,然后我再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余晖用手指数着数,“简直是美梦成真啊。”
“哦,拜托你,别跟云宝似的。在你声称自己‘酷毙了’而不愿意做某些事之前,先好好试一试。”
余晖举起双手:“嘿,我可没有声称自己很酷而不愿意做什么事。我只是很难相信你居然会觉得弄这些个东西能让人放松。”
“好吧,如果你不想去做水疗,我们可以回我的店里去,你可以为我做几个模特。”瑞瑞狡黠地笑着道。
“我们要去做水疗。”
“不错,我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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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建筑散发着熏香和香皂的气息——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芳香气味儿,简直让余晖昏昏欲睡。从音响里传出的缓慢而宁静的音乐只会让这种效果大大增强。余晖的脑子被困在一层薄雾之中,令她比平时更快地对周围发生的事失去了注意力。她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被介绍给了两个女人,一个有着粉色的头发,另一个则一头蓝发,然后她就被推进了一个换衣间里,手里还拿着一捆白色的长袍。
她摇了摇头,把那层雾给摇掉了 ,然后盯着手里的长袍。“呃,瑞瑞?”她敲了敲隔间的墙。
“怎么了,余晖?”
“我……非得把除这东西以外的衣服……全都给脱掉吗?”
她听见另一边传来瑞瑞的窃笑声:“拜托,余晖。只是亲密点儿而已,你不会是怕吧,嗯?”
余晖想要大叫不,但不得不答道:“是。”
瑞瑞笑得更厉害了:“别担心,亲爱的,我们都是朋友。你没什么好害羞的。”
“我要走了。”
“我开玩笑的啦。”
“我还是要走。”
“哦,放松点嘛,这只是个玩笑而已。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把内衣穿着。但我不明白你这种内敛从何而来。在你的小马世界里,你不是一直光着身子的吗?”
余晖展开长袍,鄙视着它的长度之短,刚过大腿而已。她把长袍翻了个边,再次忍住了转身离去的冲动,因为长袍的背面有着大片的裸露,只遮得住她的肩膀和臀部。“不错,我是。但这根本就不一样,好吧?我已经开始享受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了,比如说穿衣服。再说了,在这地方裸体不是禁忌吗?”
“在大多数情况下,的确如此。这就是他们给你长袍的原因,亲爱的。”
“它压根就遮不住任何东西。”
“余晖!”瑞瑞不耐烦地叫道。
“好啦,好啦,我在换了。反正我也没有多少尊严可以失去了。”她把大部分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把白袍子裹在身上,确保自己穿得尽可能的舒服。它简直柔软而蓬松得不可思议。余晖猜这就是云对于天马来说的感觉。
粉头发的那个女孩——芦荟?还是芙蓉来着?余晖记不得了——抱着一个笔记板回来了。而她的姐妹则端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着些看起来就很贵的乳液和精油。“那么首先,我们就先开始您点的和平常一样的推拿了,瑞瑞小姐。”她带着一丝德国口音说道。
瑞瑞拍了拍手:“好极了!来吧,余晖,你会喜欢的。”
我对此十分怀疑……啊,保持乐观,保持乐观。这将会是一场愉快的经历。
女按摩师们将她们领到两张平铺着的桌子跟前,让余晖趴在她的面前。余晖按她说的做了,把她的脸塞进了一个开了个洞的方形靠垫里,好让她能看到地板的壮丽景象。“现在,放松就好。”芦荟(或者是芙蓉……随便了)说道。
余晖照办了,但当她感到有什么湿的东西从她的背上滑了过去时,她又紧张了起来。这股子气味浓得让她想起了热带雨林。这感觉就像有人在她背上摩擦着液化的亚马逊似的。“那是什么东西?”
“身体油脂有助于放松肌肉。现在,请您保持安静。”
就这么着,余晖成了个布娃娃。当按摩师开始按摩起她的背部时,她只保留了面部的功能。至少她对此很感激——她现在唯一能够减轻些自己的不适感的方式就是扭曲着整张脸。她也很感激她的脸被藏在了枕头里。她绝不会承认一个简单的推拿就能伤到她。
噢!嗷,嗷,嗷!嗷!!天哪,人们这么做就是为了好玩吗?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