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好，那你就收拾收拾，明日出发吧。”杨国忠道。

告别辛弃疾之后，杨国忠默默喝茶。

然后，开始执笔写信。

戚继光那边，杨国忠会想办法把他调到交州，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让秦歌别等了，他到交州半个月差不多能接到戚继光吧。

毕竟戚继光人不在长安，一些交接上会很慢。

杨国忠想了想，又在信上填了一句：交州之行，望珍重。若是有难，可求援。

这是最后一次试探，若是秦歌在交州也能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杨国忠会平等辅助秦歌，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掌控秦歌。

杨国忠觉得，以秦歌的隐忍和目前展现出来的谋略，应该能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若是秦歌在交州不顺利，那就不好意思了，杨国忠会慢慢疏远。

他会跟何珅一样，左右逢源，放弃所谓从龙之功。

要是完全拿捏秦歌，那是自己在为自己赌。

要是合作，秦歌没能力的话，没必要压上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虽然这个时候加入是雪中送炭，可越富有的人在乎的越多，宁可稳中求胜，绝不孤注一掷。

…………

辛弃疾出来之后，准备先去买一样兵器，再去赵王府。

这玩意邢道荣倒是没给他准备，武器还是选一样趁手的好。

就在他路过一间学堂的时候……

砰！

一个少年被丢了出来。

那少年看上去有些瘦弱，穿着一身文士服。

“嘿，赶紧滚蛋吧。”一个青年站在门口，一脸嚣张的道：“你本就没有资格与我等一起求学，若不是看在王府孙管家的面子上，谁会收你？”

少年站起了身子，死死的盯着青年。

“哟，还不爽了，有本事上来打我啊！”那青年指了指自己的脸。

辛弃疾还有重任在身，没法管这个，不禁摇了摇头，准备路过这边。

看样子，那少年要出手了。

果不其然，那少年手中多出了把匕首，就要上前。

却见，一男子忽然从远处窜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少年的手腕，然后对几个青年道：“抱歉，我外甥给几位添麻烦了。”

“舅舅！”那少年的眼中尽是狠厉之色，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听我的。”那男子沉声道。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不甘，这才放下了手。

“哼，都是下人而已，没劲，走了。”那青年摆了摆手，进了大门。

少年听着那人的话，只觉得一腔火气无从发泄。

“你要当的是将军，若是你跟这种人置气，器量怎可为将？”男子对少年道。

“为将者，未必不能不和人置气，若是没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仗还怎么打？”少年不服气的道。

“呼，刚极易折！你啊，就是天生傲气，以后真得收敛一些了。”男子无奈的道。

辛弃疾路过的时候刚好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他见那男子穿着一身仆人的装扮，却谈吐不凡，那少年所谓的一往无前他也有点对胃口，不禁凑了上去：“两位，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男子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有人跟他这种身份的人搭话，看服饰还是个官，闻言连忙行了一礼：“这……在下是楚王府的马奴，楚王要去就藩，散尽家仆，我等无家可归。”

“几个大人倒是没事，倒是可怜了我这外甥。”

“他在军略上天赋异禀，可出身低贱，无人愿收他为徒。”

其实，很多人对寒门有一个很大的误解，以为寒门难出贵子是普通人家难出贵子，其实不然，寒门它好歹也是个门。

而眼前这两人，显然连寒门都算不上。

“天赋异禀？”辛弃疾笑了起来：“这也太过冲动了，没看到天赋异禀在哪。”

“不服比一比？”那少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