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凭处置之意。
“是粉色么。”
浮云卿灿烂一笑,满意地点点头。
“猜对喽。”
然而她并未伸出手,反而蹲下身来,朦胧的眼神似痴似狂,她道:“我喜欢一切粉嫩的事物。我会在这般颜色中,看到数不尽的美好期望。”
“我最喜欢的粉,就在你身上。”
今晚的月却比日还火热,清冷的月光也变成了数把旺盛的野火,把敬亭颐的身子烧得酥麻。
他眼睁睁看着浮云卿趴在他身上,把玩着他腰间的丝绦。
浮云卿蛮横地拽开他的袍,只听“刺啦”一声,他的上半身便坦在她面前。
她的确醉了,且醉得不轻。
敬亭颐伸手,想推开她。
他想说,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
至少是洞房红烛,至少是软衾铺就。
至少不该这么草率。
只是他的手刚放到浮云卿肩头,便听及她在自己耳边呢喃一句。
“我想喝奶。”
“什么?”
敬亭颐满头雾水。
可下刻便见浮云卿低下了头。
她靠在他胸膛前,灼热的气息要把他整个人都烧透。
“我想喝。”
浮云卿抬头,小兽般拱了拱他的下巴。
细密柔软的发丝拱得他痒痒的。
她傻傻地歪了歪头,不急不恼,就按着他的身,好整以暇地等他回应。
“我想喝。”
她笑得狡黠,似是无意为之,又像是蓄谋已久。
第25章 二十五:家宴
敬亭颐不曾过注意胸膛这处的事。
男人没有孕育的能?力, 也不会分泌母乳,喂养孩子。
那个地方, 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沐浴时?只做简单的清洁, 保持干净即可。他没有用?到这处的机会,那它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器官而已。
在今晚之前,他一直这么想。
可当?浮云卿手撑着他的腹, 笑眯眯地盯着他时?,一种难以启齿的感受莫名笼在他心头。
“你怎么不说话呀?”浮云卿又蹭了蹭他无意抿紧的唇瓣,她柔顺服帖的发?尾飞快扫过他的唇,扫过他侧过去的脸。
敬亭颐不自在地咳了声, “你……你想怎么喝。”
声音干涩隐晦,他愈发?觉着自己?没脸没皮。怎么能?对着纯真的她,说出这般放.浪的话。
浮云卿却只是笑着,“其实喝不成的话, 吃也可以。”
敬亭颐心下愕然, 只觉自己?的耳廓烧得要融化。
“我?……没有……不能?吃。”
哪想浮云卿根本没把他支支吾吾的话听进去。她伏下身,将热乎的脸蛋贴在他袒露出来的胸膛上。
“我?好想喝州桥老陈铺子里的冻奶, 可那家?近来不做冻奶了。喝不成的话,吃口他家?的糖蒸酥酪也成。但排这家?吃食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还要提前预订,眼下都排到六月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里。”
醉酒的人说起话是嘟嘟囔囔不成语调, 然而她话里的每个字, 每个词, 都似跃动的音符, 一下一下扣着敬亭颐悸动的心。
“原来您说的奶,真的只是奶啊。”
这话里总能?叫人踅摸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出来。
“那不然呢?我?还能?喝什么奶, 吃什么奶?”
醉意冲着浮云卿发?懵的脑袋,她身上热得像被无数簇业火烧着,哪里是清凉地,她就?往哪里靠。
“敬先?生,你身上好凉呀。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冻得跟冰块似的?”
“天很热么。”敬亭颐悄摸拢回衣襟,妄图遮盖住暴露在外的肌肤。
“天热,但你不热。”
浮云卿顿了顿,随即疑惑地“唔”了声。
“什么热热的东西抵着我?,好难受?”
言讫,哪怕反应迟钝的她,都能?觉着周遭突然岑寂森然起来。
刚想低头找找那热物到底是甚么,眸子往下提溜转半圈,侧颈却猛地传来一阵刺痛。
下一刻,身子便?瘫倒下去。
“不要再看了。”
敬亭颐一手安慰似的抚着浮云卿的脑袋,一手给她揉着侧颈。
他下手迅疾,力道却不重。手往她侧颈一敲,约莫能?叫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