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难道还不足以显示出你生了气??”
敬亭颐却?驴头不对马嘴地问?,“难道你更喜欢我自称‘臣’,称你为‘您’?”
听及此话,浮云卿薄薄的脸皮又是一红,仿佛被戳中了心事?,忙打着掩护:“我可没有这样想。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我……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往心里去。”
敬亭颐说好,却?把她言不由衷的喜好默默记在心里。
又把话头转了回去,“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你一定想做好孩子?,那且来?说说,你喜欢我带给的什?么?”
浮云卿惊得哎唷一声,“怎么还是这个话头?”
她羞得双手捂脸,嗫嚅道:“喜欢你亲我。”
字句黏糊,话音落得飞快,声音又小。偏偏敬亭颐听得清楚。
他仍旧使着坏,“没听见。”
浮云卿重复一遍,字句更黏糊,声音更小。
“还是没听见。”
浮云卿瞪圆了眸,可怜巴巴地望着敬亭颐,求他放过。
敬亭颐却?揉着她的发顶,教书时的严厉在此刻用到极致。
教养孩子?不能溺爱,过往他太过纵容,太过溺爱浮云卿。故而?她的胆子?愈发大,居然做出为了气?他,投入别人怀抱这种大胆事?。
不能再纵容下去,得让浮云卿看看他的厉害。
“别想浑水摸鱼。”他沉声斥道。
浮云卿没由头地叹了声气?,忽地做了个决定。
她扭了扭头,捧着敬亭颐的脸,重重地亲了口他的唇。仍嫌不够,在他脸颊两侧,分别落下两枚香吻。
“我,喜欢你带给我的亲吻。”她眨了眨眼,如愿以偿地抚着敬亭颐的眼尾,将他眼尾的红搽得愈发妖冶。
这下换敬亭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俩人呆呆地对视半刻,浮云卿忽地说道:“我要洗漱沐浴。”
她挺直腰杆,双腿一旋,便正着身坐在了敬亭颐膝上。旋即手环住他的脖颈,腿环住他的腰身,“用这个姿势,把我抱到浴室罢。”
此刻她垂首觑着一脸茫然的敬亭颐,心里竟隐隐升起一种驯化野狼的乐意。
有时喜欢抬头望他,有时喜欢低头俯他。大抵避火图里的男女也与她的心思相同,所以常变换各种姿势,有趣得紧。
后来?躺在浴桶里,一面接来?侧犯递来?的醒酒汤,氤氲着一室雾气?,可眼睛却?比搽好的铜镜还亮。
尾犯舀瓢热水,往她肩头倒。睇她满面桃花,捱不住八卦的心思,轻声问?:“公主,您跟驸马过得怎么样,舒坦不舒坦?”
浮云卿嗅着香喷喷的玫瑰花瓣,“舒坦得紧。哎唷,今日才知,原来?在一日之内,人竟然能变换出好几种心情。晨起郁闷,晚间开朗。嗳,我在想,要是往后每一日都?如今日这么精彩就好囖。当然,最重要的是有今晚这般甜蜜。”
尾犯说自然会,“您与驸马心意相通,那还有什?么难事?可言?”
浮云卿笑着颔首说在理,“愈来?愈发觉,我对敬先生了解浅薄。不碍事?,一辈子?几十年呢,有时是时间和手段去了解他。”
*
风雨欲来?。
敬亭颐处理过府中杂事?,从前院往内院踅步时,黑漆漆的夜空中,正巧闪过一道雷电。
再抬眸,还未听得见噼里啪啦的雨声,怒吼的风声便已经强势地侵到耳里。
风刮树摇。眨眼间,干净的地面上,已经落了无?数树叶与花瓣,飞快地铺成一道毯,垫在地面,一层压一层。
仍旧有叶片不迭往下落,甚至风刮进?一道上扬飞旋的漩涡,侵袭着四周的乌桕与香樟。
瘆人心骨的风景,一旦落在盛夏,便会被冠上合情合理的由头。就算再可怖,只?要有提供作乱的背景,仍旧会隐匿蛰伏,趁着无?人防备,悄摸渗透。
有几个胆大的仆从,窥他面带笑意,不似先前那般生气?状,便呵腰走近提醒:“驸马,看这天,是快要下雨囖。您赶紧回去罢,关?好门?窗,提防潲雨。”
言讫,又呵着腰走远。隔着妖风回望敬亭颐,发觉他仍旧站在廊下岿然不动。
小厮耳语道:“驸马这是做什?么?身子?本就不好,再淋一场雨,岂不是得病上百八十日?”
另一位小厮说他不懂,“约莫就是想淋点病气?,让公主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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