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气了,城里面能拿来修这里的都拿了,实况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动的,但是他真的不敢再动了。
现在一边是自己的族人,一边是南城的百姓。
他为父母官啊。
乔宁看着这些场景,他要来争,要来抢,非要坐那个皇位。
如今到底什么重要?
是人还是他的登天楼?
乔怀堇大袖一挥,“无碍,用的令牌去吩咐吧,越多越好,左边已经松了,让整个南城的所有男丁和石场矿工都来,妇孺小孩儿们让她们准备好,随时上山的准备。”
知府震惊极了, “殿下?!”
“去吧,杀头也好,欺君也好,都由我这个皇子来担着,不会牵连你的知府大人,”他拍了拍知府的肩头,“父皇再昏庸迷信要修登天楼,好歹,我也是他的儿子,再说,这也是关乎黎明百姓的事,父皇不会太过于苛责。”
知府心下说不出来的震惊和动容,这才是真正的帝王相吧,“是!卑职立马去!!”他顿了顿,“若是陛下降罪,臣一定跟随殿下!”
乔怀堇说,“初宁,你随我回去写信,总得先让皇上知道了,知府你还是快些去吧。”
乔宁跟着他回去,此时乔怀堇的步伐快了很多,他以前走路都是懒散又缓慢的。
乔宁问:“殿下,您为什么要违背陛下的命令这么做?”
他并不是一个会管别人生死的人,更何况这会给他招来麻烦。
乔怀堇的鞋上沾了泥土,他反问她,“你觉得我是为什么?”
乔宁不说。
乔怀堇笑了起来,“呵,你不会懂的。”
乔宁想,乔怀堇或许是想获得更多的势力和支持罢了,他的这一举动,无异于是整个南城的再生父母了。
跟别人的性命有什么关系?
乔怀堇哪里里会管别人的死活?
二人刚从小路爬上来,这还要穿过一片林子才到正道上。
没走出去几步,便听到了一些动静。
这时老天爷又开始下雨了。
真是老天爷都不让他们好过。
乔怀堇道,“跑。”
两人拔腿就跑。
身后是嗖嗖作响的穿林声音,有人在树林间跳来跳去,追着他们。
他们二人这样子跑根本没有胜算。
还没有跑多远就被人拦下来了。
几人穿着黑衣服,蒙着面,手里拿着利刃,标准的刺客。
乔宁吞咽了下,还是勇敢的站在了乔怀堇的身前。
“殿下奴一定会保护你的,你先走,我垫后!”
苍白又无力的一句话,她怎么保护的了乔怀堇?
只是表表忠心罢了,万一没死成呢?
乔怀堇低头看着身前的那个脑袋,发髻早就在从栈道跑回来的时候散了,现在全部都披散着,她头顶有个漩涡。
乔怀堇无情地说,“我当然是会让你来做我的挡箭牌了。”
乔怀堇一只手揽住了乔宁的眼神,猛地跳上了树也跟那些刺客一样,在树间跳跃。
此刻乔宁就像是一只小鸡仔一样被乔怀堇拎着,挡在他自己的胸前。
他还真是拿了她当挡箭牌!!!
只是为什么现在才放大招啊!?不过想想也是,放不放大招他们都跑不掉,人数差距,乔怀堇只是在拖延时间,等会儿要修筑河堤,那么多人,总会发现的。
不过,她没有猜错,这人是真的身手了得。
几个黑衣人连忙追着他们再在林间乱跑,主要是乔怀堇好像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此刻已经是电闪雷鸣,他们停在了林中的一处空地。
乔宁已经被摔得头晕眼花。
她的手臂上也已经被扎了几把小刀和飞镖了,真是痛死她了,但是好歹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这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借着雷光,乔宁看着自己脚下,是森森白骨。
他们这是跑到了乱葬岗。
乔怀堇还是没有松开她,她再给他挡几刀就真要死死翘翘了。
乔怀堇说,“死前总得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我的命吧?”
这几个黑衣人倒是有素质极了,愣是一句消息都没有说,杀向了乔怀堇。
乔宁依旧被当了挡箭牌,这人打架也还要使她。
刀锋割裂了她的外衫,里面的皮肉当然也受了。
一个黑衣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