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的算计,怨乔嫣娆为什么要出现,怨乔怀堇为什么不救自己。
哪怕她心里清楚,若是将她和乔怀堇身份颠倒,周岁和他之间,她也会选周岁。
乔引嗤笑了一笑,看着往下面滚去的人,最后一只箭射向了乔宁,乔宁身上穿了乔怀堇给的金缕衣,若不是这件金缕衣保命,她连乔引的面都见不上。
不过她伤的太重,血流的太多。
乔宁不停地往下滚,荆棘刺扎入了她的皮肤之中,除了胸口后背,没有一处是好的。
最后荆棘藤都被她滚做了一个网,她此刻像一只破碎的蝴蝶,被网在了蜘蛛网里面。
她双目自始至终都不肯闭上。
疼吗?倒是感觉不到了。
只是觉得命运不公至极。
这时候有人骑着马,往前赶着。
忽然什么滴落在了他的手上,抬头看,便看到了挂在那里的乔宁。
他们收到的旨意并没有说什么诛杀,只是说不准有奴婢跑出来就行了。
或许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面子,才没这么说吧。
外臣们都不知道。
乔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下面的人。
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那人穿着禁卫军的衣服,扎着高马尾,一身的少年气,干净得很。
他赶紧下了马,爬了上去,从旁侧将荆棘藤斩断。
乔宁落在了地上,荆棘藤扎的更深。
男子将乔宁身上的荆棘藤扯去之时,乔宁整个人都像个血人儿。
“姑娘,姑娘!?”
乔宁的眼神不聚焦,只是嘴里不停地说,“救我………拜托,救救我………”
男子这才恍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对于这种残暴是没有办法苟同的。
心下气愤至极,直接抱起乔宁就往自己的帐篷里面去了。
他选了最偏远的角守着,不然也碰不到乔宁。
营帐里面东西也齐全,怕的就是有皇子公主们们受了伤。
他救乔宁的主要原因,也是以为是哪位权贵摔了下来。
又看衣着,不像是。
“姑娘,你忍着些!”
乔宁的眼睛里面全是血,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给她消毒,剜肉,到包扎,她已经没有感觉了。
只是模模糊糊听见,眼前的男子不停地抽气声。
她心里到底还是难受的。
她也才十七岁,乔怀瑾堇骗了她。
更多的,是她自以为是。
而这场围猎持续了三天。
乔宁就跟那位眼前的男子待了三天。
他明媚的很,不像是上京这样的地方能养出来的世家。
这是最后一天夜里。
他手里端着碗,“姑娘,姑娘,该吃药了。”
乔宁裹得如同木乃伊一样躺在那里,嘴巴动了动,“公子贵姓?”
“代,禁卫军右骁卫,代玉堂。”
他没有一丝的谎言和隐瞒,当真真诚得很。
这样单纯又年轻的人,能够走到右骁卫,多半是靠着家里面的关系被塞进去的。
他也说了,他姓代。
他一边说,一边扶着乔宁起来,将药喂到她嘴边,“姑娘看着年岁小。”
“年十七。”
“哦,比我小两岁,怎么会落得如此。”
乔宁看着黑漆漆地药,怎么会落得如此呢?
九死一生中她忽然抱住了代与堂,伤口牵引得痛直冲她的天灵盖。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要回到乔怀堇的身边。
她没有别的选择。
这才是她最绝望的事。
乔宁呜咽了起来,她的世界塌了又塌,墙撞了又撞。
代玉堂一愣,赶紧放下手中的碗,一下一下的抚着乔宁的后背,“不哭了,不哭了。”
乔宁哭得更为大声,代玉堂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周岁。
她真的好想周岁。
代玉堂轻声地说,“我家里面曾也有一个妹妹,比你小些,只是后来早逝了,若是带了,我想也如姑娘一样爱哭。”
乔宁止住了自己的哽咽,放开了代玉堂,“但是她也是开心过的。”
代玉堂看着她,“你怎么没有眼泪呢?”
乔宁说,“我生来便不会哭,久了,别人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