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用计整治碎嘴老太的事儿后,村子里的人再也不敢乱传谣言。
又过了两天,张金花遭报应了。
她收了别人钱,却昧着良心给人家女儿说给个有麻风病的丈夫。
幸好在办酒的前一天碰着了亲戚,这么一打听后才知道真相,于是带着男人们找上门给收拾了一顿。
周青青跟陆匪一人攥着床单的一头,配合着将水拧干。
“听说那个亲戚多年前在城里成家后,就跟老家这边的穷亲戚断了联系,这回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主动回了老家探亲。”周青青似若无意的说着,一边拿余光悄悄观察着陆匪。
男人敛着眼眸,从容地听着,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周青青说好了,拿过床单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你不觉得这很巧合吗?”
村子里的人说,肯定是有人出手在报复张金花呢。
于是,周青青很自然地联想到了陆匪。
这才忍不住地问道。
陆匪抬眼看她,用淡淡的口吻道:“可能是家里有要办酒的喜事儿。”
这好多人有了钱,就怕穷亲戚找上门,所以恨不得一次把关系断干净,可当自己有了事儿吧,就想起了家里的穷亲戚。
把人当成免费的劳动力帮忙,还得收人一份份子钱敛财。
难不成真是巧合?
周青青再次看了过去,只见陆匪神色无常,脸上半分破绽都没有。
她终于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陆匪就是长得好看了些,有个军人的身份而已,还不至于有通天的本事,能把手伸得那么长。
忙完手上的活儿后,周青青又往水壶里灌水:“我去地里给娘送水,一会儿就回来。”
陆匪说好。
周青青快走出去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回了个头。
就看见陆匪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轮椅上,用深邃又专注的眼神注视着她的背影。
有点儿可怜。
像一块儿望妻石。
“算了,给你点儿甜头吧。”说着,周青青快速地跑过去,凑到男人的脸上啾了一口。
门口早已经没了人影,可陆匪还是看了很久,他愣愣地抬手往周青青亲过的地方摸了摸。
心口略痒。
很快,低沉又愉悦的笑声从胸前里震出来。
幽深的琥珀色瞳孔里藏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蔓延开,陆匪发出一声轻叹。
小妻子的直觉精准到令人害怕,他差一点儿就要坦白从宽了……
黄丽雅守了好久,才守到周青青出门。
前后脚的功夫,黄丽雅就摸进了周青青家里。
“陆哥哥。”
听见声音的陆匪转头,见到的是穿着裙摆到膝盖上碎花裙,将头发披散在两边的黄丽雅。
裙摆开得太高,领口过于低,稍有不慎就会走光。
陆匪皱着鼻子,冷声道:“别过来。”
他闻见了一股雅霜的味道,黄丽雅往脸上摸了东西,加上这么一副打扮,简直把居心不良明晃晃地写了出来。
见男人面上露出不喜的模样,黄丽雅急了:“我今天不好看吗?你怎么总是像看见瘟神一样避着我。”
她咬着牙,美丽的眸子里满是不甘心。
今日的一身打扮,可全是照着周青青来的。
然而陆匪看她的眼神,却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垃圾。
没给她好脸色看的男人眼神更冷,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冷风,刺得人生疼。
“请你自重。”
她都不嫌陆匪是个残废,主动示好,可这个男人却给脸不要脸,出言羞辱。
黄丽雅的自尊心彻底被践踏了,心态彻底发生了扭曲。
死死瞪着男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残废,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周青青说你的腿废了,现在你身上别的地方怕也废了吧。”
说着,故意朝着男人的裤裆上看了眼,脸上满是讽刺和鄙夷。
她不认为有男人能主动拒绝她的示好,除非那个男人不能人道,是个太监。
陆匪压着戾气,看黄丽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黄丽雅被吓得后腿了几步,但想到陆匪是个残疾,就又不怕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周青青有个那样的名声,她哥哥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够了?”陆匪眼里带着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