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们两个去哪儿了?”周柱费了半天功夫找人,谁知他们就在这附近。
小孩儿脸上挂着些细汗,人找着了,脸上的阴霾随之一扫而空,一笑就是一口大白牙。
周青青那叫一个心虚,她朝着陆匪看去。
心道,这可是你惹出来的,你得负责解释。
“瞧着一只偷吃的野猫,觉得有趣,就拉着青青一块儿去看了。”男人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野猫?”柱子撇着嘴巴:“猫有啥好看的。”
“是不好看。”周青青接话道,看着陆匪的眼神里充满了深究。
野猫?她看是野人偷吃才对。
野人,说的就是陆匪。
小插曲之后,周青青没忘了要把镯子赎回来。
那镯子王芳说是祖上接济了一个逃荒而来的商客,一家老小匀出了的一口粮,才叫那商客活下来。
商客无以为报,临走前,将这枚玉镯留了下来。
后来,这个镯子就成了代代相传的传家宝了,只是到了原主爹这一代,膝下没有儿子,只好将镯子随给周青青,做出嫁的嫁妆。
也算是一个念想了。
周青青敢将镯子低压给许昌平的理由很简单。
许昌平在小说里,多次被提及到为人仗义,信守承偌,把东西押在他那儿放心。
“走吧,先去铜钱那儿。”周青青道。
许昌平不好找,可铜钱好找啊,找到了他,就等于找到了许昌平。
这回有陆匪在,柱子停止了腰板啥也不怕了。
他瞧着陆匪,比许昌平还要人高马大,气场骇人,而且人还在部队里练过,要打起架来,说不准谁输谁赢呢。
说话间,到了地方,铜钱瞧见了两个熟人:“哟,这个没见过,眼生得很,怕不是咱们这儿上的人吧。”
铜钱的眼神里带着些不善和警惕,离着他较远的几个小弟,听见声儿后,神情严肃,一下子就围了过来。
陆匪凌厉地眼尾稍稍上抬,只单单站着,就叫里头那个胆儿小的双腿战栗。
他道:“无意打扰,是青青挂念几位朋友,所以一起带上了些礼物过来看望。”
一方虎视眈眈,而另一方则礼数周全,既说明了来意,也表明了离场。
他不是来找事儿的。
这一下,高低立下。
铜钱抱了抱拳,眼神示意几个小弟散开:“来者是客,里面请吧。”
进了里头后,柱子把提着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铜钱看了眼,收回视线,问周青青:“是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忙吗?”
非亲非故,也不是什么节气时候,送礼,大部分时候都是跟请人帮忙挂钩的。
周青青摇头,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不是。”
“这……”铜钱还是头回碰见这种事儿,这礼收到怪烫手的。
周青青又解围道:“我那镯子抵押了这么些时候,让你与昌大哥费心给我管着,这点儿东西权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就收下吧。”
如此一番,铜钱才释然。
看着周青青的眼神多了几分真诚,这女儿家就是心思细腻,会来事儿,招人喜欢。
得知她来的目的后,便差人到寻许昌平。
在等待的途中,铜钱不禁偷偷打量起跟着她来的男人,越看越觉得这人不简单,生出几分想将人拉入伙的心思。
“还没问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铜钱问。
他注意到,那个男人身形微微一顿后,主动靠近周青青些,正襟危坐,像是有点儿紧张。
“陆匪是我丈夫,合法的。”
铜钱这下直接惊讶到合不拢嘴了。
作为许昌平的兄弟,铜钱是有意想要撮合周青青跟他的,然而还没等到他有所行动,就冷不丁地从周青青的口中得知她已婚的消息。
在可惜的同时,铜钱也不得不承认一点。
周青青的跟那个叫陆匪的男人更相配些。
许昌平站在外面,正好听见两人对话,步子微微一顿后伸手推开了门。
两个男人打了个照面,饶是凶悍如许昌平,也在跟陆匪对上眼那刻,生出几分退却之意。
这人身上有股气。
贵气。
除此之外,还有股煞气。
是那种上过战场,与敌人浴血奋战,真正杀过人的嗜血狠厉。
坐下后,许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