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有些乱,什么婚书,退婚?”
“这个楚凡他……”
“安静,安静一下!”
霎时间,随着楚凡解释出口。
特护病房外的走廊中,彻底一片乱糟糟的喧嚣。
桐桐母亲,鸢鸢、苏澜心,周通天,以至于赵玉山和保镖小五,全部都陷入了一种巨大的凌乱之中。
什么鬼?
“够了,都住嘴!”
终于,还是赵玉山反应最快,提高嗓门,厉喝一声。
随即便在众人的惊愕注视下,满面嗤之以鼻的盯着楚凡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既然是退婚,那你的婚书呢?”
“我没带在身上。”
“没带?”
赵玉山一脸老子早知你就没带在身上。
这让楚凡满心崩溃,这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倒是赵玉山身后的灰袍中年人田师傅,适时出声道:“赵老既然认为刘成安当年订下这桩婚约后,残害你的孙女儿,意图通过婚约,婚后让他徒弟夺取赵家家产,那何不让他来给赵小姐治病解毒?”
也是啊!
已经快气糊涂的赵玉山,愣了愣,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田师傅。
紧跟着,就又听田师傅笑道:“既然是他师傅下的毒,他肯定能解,要不然,他还怎么和赵小姐履行婚约,再暗害赵小姐,全盘继承赵家遗产?”
唰!
霎那间,包括周通天,所有人的目光,都惊疑不定的望向楚凡。
好阴险的算计啊!
好毒辣的赵家家产掠夺计划!
“那如果我师傅从来没有下过毒,更没有告诉我解毒方法,我今天也治不好赵新桐,怎么办?”
深深吸了一口气,楚凡目光越过众人,看向赵玉山。
结果……
“那我便答应赵老,亲手灭了你!”田师傅语气漠然,眼中闪现一缕摄人厉芒。
那语气,那神态,仿佛就像是说在杀一只鸡仔一样。
“呵,呵呵!”
众人心惊胆战之下,楚凡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不过,笑声中饱含了太多的无奈与苦涩。
至此,事情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局。
治不好赵新桐,就是计划败露,故意不治好,唯有如此,方才能证明不是师傅刘成安下的毒。
治好了赵新桐,那就是计划被洞穿,摄于田师傅的死亡威胁,不得不乖乖治疗。
楚凡能怎么办?
“好吧,我治!”
顿了顿,楚凡面朝赵玉山道:“我会竭尽全力,如果赵小姐真的是被人下毒,那我一定能找到办法,哪怕不能治愈,至少也能暂时遏制病情恶化,但如果真的是渐冻症,恕我无能为力。”
“哼!”
赵玉山显然已经对他失去了最后的信任,冷哼道:“那我也告诉你,治好了,你尚有活路,治不好,你今天十死无生。”
楚凡张了张嘴,最终扭头,直奔特护病房走去。
“老爷子,他,他……”
“你别多管了!”
制止了儿媳方艳的一肚子疑问,赵玉山带着田师傅,立即尾随楚凡,步入特护病房。
其他人见状,哗啦啦的一窝蜂涌入。
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撸起袖子,准备进行最后的病情诊断前,楚凡忽然想到什么,抬头询问赵玉山道:“我能问一下,赵老是因何缘故,将赵小姐的病情,当成我师傅下毒残害?”
“你们自己做的事,自以为天衣无缝吗?”
冷然一笑,赵玉山无所谓道:“也罢,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旋即,赵玉山开始从七年前讲起。
“那年桐桐高三,某天感觉自己手指不听使唤,正巧你那心思歹毒的师傅刘成安在我家中做客。”
深吸一口气,赵玉山一脸悔恨不已道:“我让他给桐桐瞧一瞧,他诊断说只是心因性的神经官能失调,是面临高考压力太大,只要吃几服药,调解一下心态就好。”
“后来呢?”
楚凡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但还是下意识问了一句。
赵玉山闻言,一脸怒火万丈道:“这一吃,就是整整五年多,就像是上瘾一样,桐桐一旦离开这药,经常就会感觉到手指或胳膊不听使唤,结果,一年半前,她还是开始渐冻症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