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
段山河忍不住吐槽道:“我真不吹牛哔,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搭理你了。我只想抓紧时间买火车票去乐山,要大佛下来,换我上去坐着!”
“跟你干活儿,我这一下午芙蓉王都给你发出去快两包了,一想到中午我还搭了顿饭,我都觉得自己是转世活佛…”
田宇也是老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道:“我找你,是想和你说说胖子的事儿!”
“胖子的事?胖子有啥事啊?”
段山河一听到“胖子”两个字,就跟被人戳到了敏G点似的。
他阴阳怪气地喊道:“人家不说了嘛,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被他母亲挠了几下。咋地?你还打算参与人家家庭内部矛盾啊?”
“行了,大家都是兄弟,你这么损他就有点伤感情了。”田宇语气略微委婉地劝了一句。
谁知听了田宇的话,段山河的情绪变得更激动了。
他梗着脖子喊道:“你以为我想骂他?我那是希望自己能一次性骂醒他!就他那个软弱可欺的性格,在学校就天天让人欺负,进了社会还不得让人欺负死?”
段山河是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更是满脸涨得通红。
听到这儿,田宇也是微微一愣,甚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见识过社会最底层有多残酷的田宇。
其实对段山河这种颇为现实的说法,是非常认同的。
在这个残酷的社会,越是在底层,越是将人善被人欺这句话,凸显得淋漓尽致。
“其实不只是胖子,之前的阿宇你也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幡然醒悟了…”段山河接着又小声嘀咕道:“我估摸着应该是我长期以来的鞭策,起到了效果。”
田宇闻言,瞥了一眼段山河的下半身,双眼眯成细线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段山河连忙问道:“你刚刚说胖子的事,是想说啥来着?”
“我怀疑胖子是被贺勇报复了!”田宇虽然用的是“怀疑”二字,但实际上他说这句话时,语气确实非常肯定。
理由很简单,以刘士泰软弱的性格,他虽然在学校常常会受到其他同学的欺负。
但这个年代的学校和社会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尤其是铁路技校大部分都是铁路子弟。
因为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也使得他们绝大多数人,并不会做出一些非常出格的行为。
而刘士泰脸上的伤,明显是被人带着羞辱性质留下来的。
那么根据田宇的分析,唯一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就只有和自己有仇的贺勇了。
“你怀疑没用啊!这胖子自己不开口,我们能怎么办啊?”段山河挠了挠头道:“我们总不可能就因为怀疑,就去把贺勇收拾一顿吧?”
“没事儿,反正胖子这两天和我们在一块儿,那就不着急。回头等胖子重新回学校读书了,咱就……”田宇很快将自己在脑海中酝酿了大半天的计划,全盘托出。
而听完了田宇的讲述后,段山河两眼睛瞪得老大,双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过了半响,他才竖起大拇指感叹道:“你这个计划可以,咱回头就按照你说的来!胖子自己觉醒不了,咱就帮着他激活!”
…
斗转星移,昼夜更替。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
当六名衣着华丽,打扮也很符合潮流,一瞅着就跟公子哥似的小青年,提前抵达体育馆外,看着段山河手中那六套保安制服时,全懵了。
“我特么花一千块钱来当保安?”
“你说你有路子带我进场,我现在怀疑你是准备骗我进厂啊!”
“……”
没过多久,反应过来的富家公子哥们统一口径,对准段山河进行了一轮“惨无人道”的炮轰…
“这事儿……我……其实……”
听到众人的“调侃”,段山河也是难得地老脸一红。
虽说田宇对他进行的“洗脑”,已经堪称是全方面无死角了。
但段山河心里对坑人来当保安这事儿,本来就有些抗拒和不好意思。
所以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愣是没能整出一句合理的解释。
“几位兄弟,我是山河的朋友田宇,也是这一次帮大家入场的负责人!”田宇见段山河囧态百出,也是主动站了出来。
“呵呵,负责人?那你就是保安头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