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创造张海客这个名字的人的工具而已,况且也不是杀了她。怎么,你不舍得了?”张海客有些好笑,他没想到白官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又看了白官一会,期间白官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眼神呆滞。张海客这才看出了他这是心里有事。
“我只是没想到你还是个这么心软的人,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只顾自己的自私鬼。”张海客双手抱胸“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其他办法了,要么扒它皮,要么死在这,你总要选一个吧。”
“走吧。”白官道。语气又恢复到了以往清淡。
张海客没有料到他这么轻易就妥协了,还有点小惊讶。“还真是搞不懂你。”
白官盯着他看,意思是接下来该他上场了。张海客耸了耸肩走到糜的旁边,单手扯过糜身上那个洞口的一边,另一只手伸入洞穴中,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张海客停止了动作,表情开始变得轻松起来,身体缓缓向后靠去想要将手拿出来。
他应该是成功找到了,这样想着,白官也松了一口气。
谁知张海客居然带出了一个同类的尸体。没错,他拉出来一具有“张海客脸”的尸体。这个尸体看起来非常新鲜,应该才死不久。
不知道为什么,白官感觉这具尸体看起来特别的眼熟,但又不同于其他的张海客,这个张海客给他的感觉是特殊的。
他明白了,这就是上面那个张海客,他真的死了。
“认出来了?你眼力还挺好的。”张海客笑着在那具尸体的衣服中摸索着。在一个口袋中,他拿出了一个盒子,这正是装有钢丝球卵的那一个。
看来寻找钢丝球卵是所有“张海客”共同的任务,那么也就是说,这些个实验题有些共同的思想,共同的目标,即使更替了无数具身体,都不会有新的思想出现,他们就像是更换了外壳的机器,芯片是永远不会替换的,所以人也不会变。
他们的机械行为也会复制下来,比如说其中有一个人要做一件事,但在没有完成之前就更替了新的身体,于是下一个身体依旧保持着上一任身体的意志。这在另一个层面也就形成了永生。
如果是为了永生,那就大可不必了,像他们这样的生物,寿命本就很长,即使被称为永生也不足为奇,可为什么要创造出“张海客”这样的实验题呢。
“因为你和他不一样。”白官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哈哈哈。”张海客笑了几声,见白官神情严肃,揉了揉眼角继续道,“不要这么固执嘛,我就是他。反正我是谁你也不在乎,如果我想害你那么他也是想害你的,既然你相信他,那就也应该相信我。你也想从这出去的吧。”
白官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张海客打开盒子,里面有几只钢丝球卵已经孵化了,乳白色的虫子在盒子中扭曲着身体,像是被风吹的肆意妄为的花瓣,只是这东西不及花瓣半分优雅。
张海客将盒子丢在糜的身上,那钢丝球幼虫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疯狂的向糜的身上爬去。本以为它们也会陷入这恶心的外皮中,谁知却稳稳的附着在了上面。紧接着,幼虫开始变大,从黄豆大小变成了芒果大,苹果大,西瓜大,到最后甚至变的和人一样大,而糜身上恶心的粘液也逐渐变薄。
突然,张海客回头拉住白官向一旁有去,紧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整个隧道都随之颤抖了起来。是钢丝球幼虫爆炸了,而它们身体中的粘液也随之喷洒到了他们身上。
“哦,没地方躲了。”张海客有些懊恼的扯了下头发上的粘液。再去看白官,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但看起来还是有些委屈的,引的张海客有些想笑。
但最后他选择转移了话题“跟着糜吧,不然就没机会了。”
只见糜一改之前巨大的恶心形象,变成了一只和柴犬差不多大小的,瘦的皮包骨的一只无毛生物。
“像不像你刚出生的样子?”张海客笑着问道。
白官瞪了他一眼后不再说话。
张海客也不再笑了。转过身来盯着糜的动向。糜站直了身子,向四处张望着,嘴里还发出了吱吱的怪叫声。洞口处传来异响,那些蛾全部都扑扇着翅膀向这边飞过来,一瞬间,糜就被包围了。
它们用身体为糜做了一个保护伞,不断煽动的翅膀在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屏障,像是一颗会发光的球一样。糜又向四周看了看,在一个方向前面停了下来,紧接着就奔向了那边,开始用前爪刨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