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这些巨鼠又重新动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极其有秩序,就像是幼稚园乖乖排队的孩童一样。它们一只跟着一只的重新爬回了那高大的树干上。
张海杏纳闷,会是谁救了他们呢?那几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张海客也不可能回来的这么快,况且他也不一定能做到这种程度。
正纳闷,就见一位穿着一身粗麻衣的男人朝着这边走过来了。这男人有些邋遢,已经有些开线的帽檐下露出的是那张沧桑的脸庞,满脸的胡茬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刮了,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的眼睛,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平时到底能不能看到路。
“你是?”张海杏问道。
这人大概率就是沼泽那边的居民了。在这种地方的人也不知可不可以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我是住在这里的人。”
“住在这片森林里?”
“不是,是那边,水潭子对面的房子里。”男人指了指沼泽的方向。说话的功夫他扯出一块布当做面巾将脸遮住了一半。
张海杏全当他这是怕生,也没有多问什么。但对于他是如何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的,她还是有些好奇的。但这怎么样也属于别人自己的事情,就这样去质问别人也不是一件多么正当的事。况且他们现在着急赶路,过多的问题也就不方便再问了。
“那就谢谢了,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报答你。”
男人摇了摇头,“我不要你们报答我,但我现在需要你们帮一个忙。”
“什么?我们现在很赶时间,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等我们忙完。”
“不会耽误你们太长的时间的,你们是要去那座山吧,有的地方我一个人过不去,你们顺路把我捎过去就好了。”男人说着扯下了面巾,露出一排并不整齐的牙,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又很真诚。
见两人没有反应,男人尴尬的笑了笑,又把面巾带了回去。
白官盯着他看了许久,这个男人的说话方式和口音与他们都是有很多不同处的。而且他的很多行为都非常矛盾。
第一,这里并不冷,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身体捂的这么严。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他的心理有问题,另一个就是身体有问题。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是想掩盖一些事情。
第二,居民区距离这里实在是太远,并且中间的路途又十分危险,虽然他有一定的实力,但这样的距离还是不太能让人相信。这是在对本地居民生活习惯不熟悉的情况下做出的判断,可依据性不大。
浓重的口音听起来十分不自然,就像是为了掩盖原本的声音而故意施加的。所以不免让人怀疑。但如果他真的想害他们,那刚刚完全可以不管他们。但从他刚刚的话中也可以判断出去,他们对于他来说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所以,他的最终目的究竟是偏向哪一方,他们也无法判断。只能暂时先保持着最大的警惕性然后时刻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