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小房间里只有调酒师一个人,听到推门的声音,他颇绅士的冲颜栀点了点头,“美丽的小姐,请坐。”
颜栀挑了挑眉,“直说吧,要我们怎么配合你?”
调酒师笑着摇了摇头,“不不不,美丽的小姐,您贵为神眷者,要配合也是我们配合您才是,七日后的祈福大典,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我们可以协助你们潜入王宫,相对的,希望您能和我们合作,一起把那个东西抢回来。”
“妥。”
七日后,祈福大典。
侍女们早上五点便爬起来准备仪式,丽莎将头发挽好,看向身旁笑眯眯的少女。
她顿了顿,迟疑道,“我刚刚教你的,都听懂了吗?”
和她同屋的伙伴妮塔突然生病了,临时塞了个“表妹”过来,她忙的焦头烂额,这节骨眼又少不了人,只好瞒下来让她暂时顶替了妮塔的位置。
颜栀弯了弯眼睛,“记下啦,为贵族斟酒,伺候他们吃饭,对吧?”
丽莎看着眼前少女明媚动人的脸,顿了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也太漂亮了点。”
“嗯?”丽莎声音有点小,颜栀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丽莎摇了摇头,她靠近颜栀,在少女的耳畔轻声道,“尽量低着头,不要让那些贵族注意到你,如果可以的话……离大祭司近一些。”
祈福大典仪式很繁琐,先是在太阳底下暴晒两个小时,等场地汲取够了日月精华,国王才会捧着圣杯姗姗来迟。
那时也是王宫戒备最森严的时候,他们要夺走圣杯几乎不可能,在祭台上念完莫名其妙的赞美词后,贵族会挨个喝下圣杯酿造的酒,喝完后再来一遍赞美词。
当然,侍从们没机会参加这个,他们只能在远处眼巴巴看着,颜栀悄悄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双腿,在心底骂着封建迷信。
接下来就是宴会,侍女们挨个进去,守在贵族身边斟酒,颜栀刚一进大殿,便看到了不远处端正坐着的烛南。
国王很苟,压根不给烛南碰圣杯酿造的酒,只让他一直在祭台边上守着,美其名曰主持仪式,说白了就是当个司仪。
烛南似乎很无聊,表情仍然是淡淡的,眼睛却一直瞅着眼前的酒杯,眼神有些空茫。
似乎是察觉到少女的视线,烛南略微抬起头,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低头偷笑的颜栀。
眉眼轻轻弯了弯,烛南没说什么,只是用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那边的动静。
侍女们排着队走了过来,颜栀努力了两把,可惜侍女都在卷大祭司旁边的位置,她没抢到,只好坐到了烛南对面。
那是个满面红光的胖子,穿着奢华的礼服,更衬得肚子滚圆,他已经喝了不少酒,还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命令颜栀,“快!给我斟酒!我还要喝!”
颜栀抽了抽嘴角,只好耐着性子给他倒酒,男人明显喝多了,他迷迷糊糊又喝了一口,眯着眼看向身旁的侍女,当看清她的样子后,眼睛却是一亮。
“啧啧啧,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儿啊,我之前怎么没见过,”男人色眯眯的将颜栀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伸出手就要去拽颜栀的胳膊,“来,让本公爵好好疼爱你……”
话未说完,他却突然僵住了,桌子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精美酒壶,来人力道拿捏的刚刚好,再向前一寸,尖锐的壶嘴便会直直刺进他的胸口。
眉眼精致蘼丽的少年唇角带笑,眼尾漾着轻浅的笑意,声音也是轻柔柔的,却没来由的让人心底发寒,“公爵,她是我定好的侍女。”
男人一脸惊恐的后退一步,却还是嘴硬的不肯松口,“管、管你定好不定好,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烛南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看着他,男人壮着胆子就要去拉颜栀的胳膊,却是突然一僵,双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脖子,他脸色惨白,断断续续的嘶吼着,“我,我的脖子……我呼吸不上来了……救命!”
少年微微勾起了唇角,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男人顿时如一条差点旱死的鱼一般瘫软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颜栀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坐到了烛南身边,小声询问,“可以啊,你这是什么能力?”
他们所在的空间像是被单独隔离了一般,除了烛南和颜栀,连不远处的国王都没有丝毫异动,像是根本看不到这场闹剧似的。
烛南眉眼弯了弯,食指抵唇,柔声道,“保密。”
现在是晚上六点,颜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