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燕宁诧异地抬起头,一时搞不清楚曲锦书是什么意思。
曲锦书怒道:“啊什么啊?叫你说一句你们那里的方言我听听。”
“好吧。”燕宁接着用山东郓城的方言说了一句问候的话,等待着曲锦书的反应。
燕宁所说的方言让曲锦书听起来非常别扭,燕宁的口音确实有山东大汉那种韵味,但曲锦书却分不清这到底是哪里地方的口音,甚至有些四不像,既有关东往北的意思,又有山东偏西的感觉,中间还夹杂着蹩脚的普通话,反正让他很不舒服。
他懊恼地摆了摆手向赵鑫说道:“你把他说的这些做成详细的询问笔录,看看有什么遗漏再补充完整,然后就袭警事件再做一个详细的笔录,完事给他送到拘留所去。”
燕宁听到曲锦书要拘留自己不由央求道:“曲队长,晚上那事当真是一场误会,我愿意出钱赔偿你和顾警官的损失,只要不拘留我,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不缺钱,所以也不稀罕你那两臭钱,我依法办事,对谁都不能徇私枉法。”
曲锦书说罢冷哼了一声,随即走出了询问室。紧接着他又带着程刚来到另一间询问室,又一次见到了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厉信奕。
“姓名!”曲锦书用了同样的口吻。
“你不是知道嘛?干嘛还要问?”厉信奕惬意地靠在椅背上,脸上写着不满。
曲锦书拍案而起,歇斯底里:“老子是问你姓甚名谁。还有,给老子坐好,挺胸收腹,不要让老子发飙。”
程刚被曲锦书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差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此时厉信奕也乖乖地在椅子上坐好,悻悻的回答:“姓名厉信奕。”
“年龄。”
“28岁。”
“籍贯。”
“原籍山西大同。”
“职业。”
“在建成公司担任创意总监。”
“你和燕宁是什么关系?”曲锦书问。
“他是我的好朋友。”
“好到什么程度?”
厉信奕仰头想了想:“他要是一辈子没有工作,那我就愿意养他一辈子。”
“你们是……GAY?”曲锦书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厉信奕却缓缓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是,或许不是。我们没有发生过关系,也不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间到底什么样的感情才是正常的。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但我们又不会干预彼此的生活。你知道的,我有很多女朋友。我想,这个状态才是最舒服的吧。”
曲锦书说出了跟他通话频繁的那个电话号码,燕宁可以说不知道,但他却决不会不知道。而且既然他们是这样的关系,那燕宁就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号码的拥有者。但凡他们两个的回答不一样,就可以说明他们有问题。
“你知道这个电话号码吗?”曲锦书仔细看着厉信奕脸上的神情变化,想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当然知道。”厉信奕竟然回答得很坦诚,完全出乎曲锦书的意外。
“那个号码是谁的?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曲锦书问。
“那个号码是我妈生前所用的电话号码。”厉信奕如是回答。
“你跟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差吗?又怎么会联系如此频繁?我查过你的通话记录,你们最多的时候一天通了十七次电话。”
厉信奕轻轻笑了起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老两口生前对我的态度忽然间好了许多,而且他们晚上经常做噩梦,说经常梦到小鬼找他们索命。所以那段时间他们经常给我打电话,也就造成了通话频繁的结果。”
“可是那个号码为什么又忽然间被注销了?”
“我感觉他们的精神出了问题,所以就拿着他们的身份证去移动公司注销了号码,这很奇怪吗?”厉信奕回答的异常从容,他说完又接着说道,“哦对了,我妈的号码和陈玲玉的号码都是我同一天去注销的,曲警官还有什么疑问?”
他的解释很合理,令曲锦书无从反驳。于是他又把问题拉回到了厉信奕和燕宁的关系上,不由问道:“你和燕宁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曲锦书又问:“燕宁的老家是山东郓城,而你的老家是山西大同,你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地方,怎么会从小就认识了呢?”
厉信奕又轻笑着回答:“我刚不是说了嘛,我原籍是山西大同,又不代表我是在大同长大的。我在六岁那年跟着父母背井离乡到了山东,后来便遇见了燕宁。从那时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