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长叹了一口气：“她说的没错，是你自己下贱，又能怪得了谁？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在羡慕嫉妒她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有没有像她那样努力过？那些机会都是她自己争取回来的。而你，即使有机会，你也抓不住的。”

“哈哈哈，我哪点比她差？说我不够努力？是你们看不到我的努力罢了。”汪菲又哭又笑，哭花了妆，像是一只丑陋的鬼。

曲锦书冷笑：“就因为你嫉妒？所以就杀了她？”

“我没有。”汪菲的声音几不可闻，但还是被他们给听到了。她回答的越没有底气，就说明她越有问题。

“说说吧，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不会冤枉每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每一个坏人。如果你不配合，我很难帮到你。”曲锦书淡淡道。

“我只是恨她，但我并没有杀她。从现在开始我一句话都不会再说，我没罪。”汪菲打算破罐子破摔，她横下了心，紧紧闭上了嘴巴。

“好吧，我们也没有什么想问的了。既然你不说，那咱们就按规程来，如果你真是杀人凶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曲锦书说罢采集了汪菲的指纹以及血样，交给技术科连夜做鉴定。

指纹比对过程需要半个小时，而血液DNA检测也需要一到两个小时，林木木此时不在，所以时间可能会更长些。

不过事情发展到了这里顾泠和曲锦书都有些想象不到，如果汪菲才是杀害陈玲玉的凶手，那厉信奕呢？难道他们真的误会了厉信奕和燕宁？难道这起案子跟厉信奕父母被杀的拿起案子不是同一人所为？

可是不对啊，从陈玲玉这件案子的种种细节来看，厉信奕明明就有最大的嫌疑。

汪菲除了陈玲玉连一个知心朋友都没有，又怎么能找到别人假扮催命判官来迷惑自己？

出现在人民医院监控中的那个催命判官经技术还原出来是厉信奕的样子，这又该怎么解释？

而且何晓红的后备箱里有催命判官的衣服，这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汪菲跟厉信奕他们也是一伙的？难道那天在公交站牌前的催命判官就是汪菲？而厉信奕和燕宁到医院杀害陈玲玉之后，厉信奕故意在监控下露了面？

越想越不对，顾泠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她不由试探着对汪菲说：“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你能听我说会话吗？”

“我只想跟你两个人聊，我不喜欢跟骗子说话。”汪菲愤怒地瞪着曲锦书，仿佛因为曲锦书在微信上骗了她而感到生气。

“好，咱们两个说。”顾泠转头冲曲锦书说道，“曲队，你能出去一下吗？我们姐妹两个唠会家常，你一个大男人在不方便。”

曲锦书知道她的意思，随即点头走出了讯问室。

顾泠轻笑道：“其实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还希望你能理解下，如果不用那样的方法，我们根本找不到你。”

“我真的没有杀小玉，我虽然恨他，但我知道她对我很好，也只有她把我当成朋友。”

“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顾泠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汪菲，你认识厉信奕吗？”

“厉信奕？”汪菲缓缓摇头，“微信昵称还是真名？”

“真名。”

“不认识，这个世界上还有姓厉的吗？这个姓氏很少。”汪菲也笑着回答。

从汪菲的面目表情上来看她并不像是说谎，顾泠又问：“那你认识燕宁吗？”

“我认识浪子燕青。”汪菲似乎很喜欢跟顾泠聊天，她此时已完全没有了原先的紧张。

顾泠又问：“那何晓红呢？你认识吗？”

“我有个高中同学叫何晓红，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她。”

“你认识的何晓红是哪里人？”

“也是桐城市本地人，怎么了？”

顾泠在快速消化着这些信息，眼前的汪菲跟厉信奕等人完全没有一点关系，所以她也不会是厉信奕的同党。这一点又让顾泠开始头疼了。这个案件被卷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案情却又越来越扑朔迷离，让她真有一种要死的感觉。

顾泠又问：“既然你没有杀人，刚才为何不为自己辩解呢？”

“如果在你身上发生了这种事，你会往外说吗？再说了，反正我没有杀人，你们总会查明白的，我有什么必要给自己辩护？我行的端坐的正，反正我没有罪。”汪菲说罢又哀求道，“我还有一个请求，你能不能答应我？”

“你说来听听。”

“你们能不能别把我刚才给你们说的事说出去？我不想破坏亲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