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轻轻咳嗽了几声,随即苦笑道:“曲警官,我们没有杀人。如果你非要说我们是杀人凶手,请拿出我们杀人的证据。”
曲锦书冷哼:“哼,证据总会有的,可是我现在却不那么着急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看,连老天都不想放过你。”
“你……”厉信奕怒火中烧,站起身攥紧拳头愤怒地盯着曲锦书,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曲锦书早已死了千万次了。
曲锦书却依然淡淡说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亘古不变的道理。”
厉信奕冷冰冰地说道:“还是那句话,用证据来说话,否则我会告你寻衅滋事。”
“好吧,你们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们。”曲锦书转过身站定,又扭头轻笑,“对了,住院手续是我给办的,交了两千押金,希望你们尽快还给我。”
曲锦书的心情很久都没有这么畅快过了,他哼着曲子去买了羊汤一路欢快地飘进了顾泠的病房。
此时顾泠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她不满地嘟囔道:“你坐火车去北京买的晚饭吗?再不回来我都要饿死了好吗?”
“路上遇到个好消息,所以耽搁了一会。”曲锦书把羊汤盛在小碗里,放在桌边。
“遇到?什么好消息?”顾泠问。
曲锦书边喂顾泠羊汤边把刚才发生的事一字不差地讲给了顾泠,只听得顾泠眉头紧锁。她也想不到他们会是这样的关系,更想不到燕宁竟会得了遗传性的淋巴癌。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顾泠打了一个饱嗝,随即问道。
曲锦书默默回答:“静观其变吧,明天的计划不变,先去酒店调查汪菲的不在场证明,洗脱她的嫌疑。然后我们再找杀人凶器。”
“也只能这样了。”顾泠靠在床头甩了甩脑袋,“我觉得我似乎可以解释现场为何会留下汪菲的指纹了。”
曲锦书抢着说道:“汪菲跟陈玲玉在当天晚上起了争执,然后汪菲掐了陈玲玉的脖子,所以会在陈玲玉的脖子上留下指纹。之后陈玲玉情绪激动,所以一直把自己关在值班室,直到咱们敲门她才出来,当时她的状态有些不好,只是我们没有注意到而已。”
顾泠重重点头:“不错,后来凶手将陈玲玉掐死只不过是一个巧合,当时凶手心思缜密,根本就没有留下指纹。却不曾想这个巧合给咱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既然指纹是巧合,那唾液中的DNA总不会是巧合。我们应该跟燕宁的DNA做一下比对,看看燕宁到底是不是在摄像头上做手脚的那个人。”曲锦书连忙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林哥打电话。”
由于在医院里的鉴定DNA需要的时间很长,曲锦书于是给林木木打了电话。林木木跟主班医生沟通提取了燕宁的血液,然后将血液样品带回局里做鉴定。饶是这样,林木木也说要得出结果需要三个小时以上,再加上来回路程,最早也得后半夜才能出结果。
曲锦书让拘留所留下来的两个民警看好燕宁和厉信奕,他自己则在病房里照顾顾泠,同时等待着林木木的电话。
深夜十一点,顾泠在曲锦书的陪伴下进入了梦乡。
燕宁和厉信奕突然闯进了自己的病房意图绑架自己,她因为胳膊的伤势无法反抗,而曲锦书则早已倒在血泊中,看样子已经被他们两个给杀死了。
她无奈之下只好任由他们把自己五花大绑,然后被他们抬上了车。
不知走了多久,她被推下了车,极目望去,这里是一片荒凉的山丘。她定定地看着厉信奕和燕宁,然而却忽然发现厉信奕的脸渐渐变得模糊,而燕宁的脸却愈加清晰了起来。
燕宁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意,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要将自己一口吃掉。
顾泠见过这样的眼神,那是在拘留所的时候,当厉信奕承认何晓红和他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时,燕宁当时看何晓红就是这样的眼神。
她想喊救命,但她也知道这里夜深人静,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听见自己的呼救声。
就在她感到绝望时,燕宁再次上车把何晓红推下了车,他先用那把明晃晃的手术刀割断了何晓红的手筋和脚筋,然后干净利落地刺进了她的劲动脉。
顾泠美目圆睁,吓得大声尖叫,她眼睁睁地看着燕宁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然后拿着手术刀刺进了自己的颈动脉。
“啊~”
顾泠惊坐而起,衣服已被冷汗浸透。
她连忙伸出手去抚摸自己的脖子,直到意识到刚才只是一个梦时才稍稍有些镇定了下来。她的心跳的很快,刚才因为剧烈反抗导致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