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却答非所问：“今天是周几？”

程刚抢着回答：“今天是周六，这个星期咱们组双休，八点之后就可以休息咯。”

顾泠有些失落：“孙局周末应该不会待在局里的吧？看来只能等到下周一了，但这个案子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先以警察的名义把真实情况反映给云城的警方。”

“你是想劝孙局让我们去云城查案吗？你有没有合适的理由？”曲锦书问。

“我不仅有合适的理由，而且还肯定能说服孙局同意我们去云城查案。”顾泠胸有成竹。

曲锦书轻笑：“先说给我听听可好？”

顾泠翻了一个白眼摇头道：“不好，反正我的理由很充分就是。”

“今天是十月一，送寒衣的日子，孙局上午应该会去给我爸扫墓，我可以带你去试试。不过……”曲锦书挠了挠头，“不过这次的成败全凭你自己，我可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顾泠顿时开心了起来：“我一开始也没打算你能帮上忙，你带我去见孙局就行。”

事已至此，顾泠在家里给他们四个做了早饭，然后吃过早饭后与他们一同出门。赵鑫、程刚和石磊回家休息，而顾泠则跟着曲锦书来到了郊区的公墓。

来到季建国的墓碑前，顾泠将早已准备好的花束放在碑前，深鞠一躬以表达自己对烈士的敬仰。她第二次看季建国的遗像，心中除了敬佩，更多的则是好奇。

趁孙局还没来，顾泠轻声问：“曲队，你为什么不跟着伯父姓季呢？季锦书也蛮好听的。”

“我发过誓，只要一天没有替他报仇，我就没资格跟着他姓季。”曲锦书攥紧了拳头。

“报仇？伯父到底是怎么死的？杀死伯父的人又是谁？”顾泠更加好奇了起来。

曲锦书痛苦地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只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他很年轻，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开枪打死我爸，难道他是蝎子的同党？不，应该不是，如果他是蝎子的同党，那我和我爸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他又怎会留下我的性命？”

曲锦书喃喃呓语：“可是他如果不是蝎子的同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栋别墅里？他又为什么要开枪射杀我爸？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苦苦找了他五年都没有找到关于他的任何信息？”

顾泠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别急，我想你一定会抓到那个杀人凶手，你一定会为伯父报仇的。”

曲锦书自知失态，连忙点头：“谢谢！”

“只是……”顾泠脸色微微泛红，眼中有些尴尬，“只是我没有太懂你的话，蝎子是谁？那栋别墅又在哪里？”

“蝎子是国际通缉犯排行榜第一号危险人物，他的名字有很多，但只有一个绰号叫蝎子。蝎子是在十二年前逃到桐城市的，直到五年前被杀。”

“哇，原来桐城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我总觉得这样的人物只会在小说里存在呢。”

“是啊，如果不是我爸，我也以为这种人离自己好远呢。”

“十二年前，蝎子被合作伙伴出卖，遭到了多国特警和黑帮的追杀。当时他负伤之后逃到了桐城市，然后拐走了一批孩子，目的是将那些孩子培养成职业杀手。他一心要东山再起，干掉当年背叛自己的人。”孙局缓缓走近，讲述着当年的旧事。

顾泠和曲锦书异口同声地问：“然后呢？”

孙局索性坐在了季建国的墓碑前苦笑道：“五年前，当时锦书刚到市局实习，还没有配枪。他们父子在下班回家时在闹市中发现了蝎子，于是身为刑侦队队长的建国便尾随着他去到了他秘密训练杀手的基地——梦空别墅。建国是一个驴脾气，他让锦书给我打了电话，然后决定与蝎子展开殊死搏斗。”

曲锦书接着说：“我给孙局打完电话之后老爸让我离开，我当时怎么可以丢下老爸不管？所以第一次违抗了他的命令。我们在争执中暴露了目标，引起了蝎子的注意。后来蝎子控制了老爸，老爸在最后关头把手枪扔给了我……”

说到这儿顾泠全都明白了，后来曲锦书开枪射杀了蝎子，而另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则在之后杀死了季建国然后逃走。最后孙局理所当然地升为了局长，然后曲锦书继承了季建国的职位，直到现在。

但顾泠还有些不明白，随即又问：“那批被蝎子拐走的孩子呢？他们最后怎么样了？”

曲锦书苦笑道：“当时蝎子早已将他们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好在我们最后找到线索把那些孩子救了出来。那些孩子大多是无家可归的失足青年，他们当时已被训练成了杀手，为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