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这些照片的线索吗？你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吗？你想知道阿笙和木婉是怎么死的吗？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吗？你想知道张伟东为什么要把王强推下楼吗？你想知道张伟东又是怎么死的吗？我知道你想，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有多想呢？”

苏珊珊说着竟把茶几上的水尽数泼到了顾泠的脸上。

冰凉刺骨的水弄湿了顾泠的头发，水珠一滴滴落到衣服上，让她看上去异常狼狈。她紧紧攥着拳头，把嘴唇咬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苏珊珊连忙抽了几张抽纸帮顾泠擦着水珠，然后假惺惺地叹道：“哎，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干嘛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呢？咱们女人啊，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那些臭男人靠不住的。哦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要是不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辞咯。”

“等等。”顾泠银牙紧咬，她用抽纸擦拭着水珠，竟忽然又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是我不小心，你不是渴了吗？我再给你接一杯热水。”

她说罢果真接了一杯滚烫的开水重新放到了苏珊珊身前，她不甘示弱地看着苏珊珊的眼睛笑道：“得亏刚才是杯凉水，现在是杯热水，你说我会不会再不小心泼到自己脸上呢？”

苏珊珊愣住了。她先前费尽心思得到的快感瞬间消散，她感受着顾泠强大的气场忽而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并不好惹，也许自己还远远不是她的对手。若是她是顾泠，兴许她早已缴枪投降了。

“我正式接受你的挑战。”顾泠缓缓起身，气场竟又在不知不觉中强大了许多，她接着笑道，“你刚才问我什么？你问我有多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回答你，很想很想。”

苏珊珊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笑，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真相，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哼。”顾泠挑眉，示意苏珊珊继续说下去。

苏珊珊顿了顿，终于鼓起了勇气：“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离开刑侦队，离开曲锦书，那我就可以把我知道的通通告诉你。我保证，我的线索绝对真实可靠。”

“不可能。”顾泠拒绝得异常坚决，“除非锦书不再爱我，否则我决不会离开他。至于刑侦队，等这个案子过去，我自然会离队。你既然知道真相，自然也知道这件案子跟我的关系。我要给《无常》和我的读者一个交代，也要给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苏珊珊冷笑：“这么说就是没得谈咯？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

“慢着。”顾泠闪身挡住了苏珊珊的去路，“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只要你有本事让曲锦书爱上你，那我就退出成全你们。你可以用任何手段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而且我可以对你的手段不予干预。还有，今天晚上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你就永远也别想得到他。”

苏珊珊欣然同意：“好，成交。”

“那你现在可以跟我说真相了吗？”顾泠问。

“这些照片真的是我捡到的。”苏珊珊看着那些照片娓娓道来，“你来看，这些照片都是双份的。其中有一份是我在云城捡到的，还有一份则是在桐城捡到的。我特意去查过资料，照片上的人就是阿笙和木婉，她们两个都是云城的，我在云城那边也有一些人脉，自然也有朋友认识他们。后来我在朋友口中知道了他们都是被人害死的，而公安局最后给出的解释也是驴头不对马嘴，他们抓到的杀人凶手小安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也就是说真正的杀人凶手至今仍在逍遥法外。”

顾泠点头：“但是杀人凶手并没有因此而消停，我怀疑张伟东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咱们先来说我在云城捡到的这份照片。”苏珊珊把照片分成了两沓，指着其中一沓说道，“这些照片是我在守望酒吧里捡到的，当时曲锦书因为我和几个小混混起了冲突，我在混乱之中忽然看见了一个背包，我以为是曲锦书的所以就收了起来。最后关头你们赶到解决了麻烦，我无意间看了一眼背包里的东西，竟发现是这些照片，我怕引起麻烦，所以就兀自收了起来。如果这些照片是杀人凶手拍下来的，那么当时杀人凶手也许就在守望酒吧。”

顾泠又缓缓点头：“他当时的确就在守望酒吧，因为他当晚拍下了在守望酒吧里发生的一切，然后把那些照片寄给了桐城公安局。”

“现在咱们再来说第二份照片。”苏珊珊神情肃穆，她此时仿佛变成了刑侦队的骨干，“你猜猜第二份我是在哪里捡到的？”

“不知道。”顾泠缓缓摇头，她在尽力梳理着苏珊珊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