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重重点头：“我愿意！”

赵鑫和程刚以尖叫和口哨不断起哄，令顾泠和曲锦书都有些脸红。

曲锦书缓缓伸出了左手，他的手心里竟静静躺着一个特别精致的首饰盒，他轻轻打开，盒子里竟放着一只耀眼的钻戒。他起身温柔地帮她戴在了手上，给了她一个异常温暖的拥抱。

程刚忽然不解风情地说道：“顾顾问，赶明儿你们结婚的时候你可千万让曲队给你买个真钻戒，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什么？这钻戒……竟然是假的？”顾泠假意愤怒地看着曲锦书骂道，“好你个卑鄙无耻的曲锦书，竟敢用一个假钻戒来骗我嫁给你，你这种行为跟苏珊珊有什么两样？她给苏漫漫送地摊手镯，你就给我送地摊钻戒啊？你别的不学好，这个倒学得挺快。”

曲锦书连忙解释：“不是，只是最近事儿比较多，所以我还没顾得上去给你买嘛。再说了，让人家赵鑫和程刚替我去买个真钻戒也不合适不是。你先将就将就，等咱把案子破了我立马给你把钻戒补上。”

顾泠本意只是开个玩笑，却突然想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她蹙着眉头惊叫道：“昨天晚上苏珊珊的确来过我家，我所说的那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小泠你……”

曲锦书话音未落，却又听得顾泠笃定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昨天的那些并非是我的幻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虽然苏珊珊的计划天衣无缝几乎完美，但我刚才突然想到了她的破绽。”

“可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她没有来过的呀？”曲锦书问。

“你先听我说完，然后我们再来讨论她是如何将那一切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顾泠在心中大致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即正色说道，“苏珊珊扮鬼的那一招很高明，成功击溃我的精神防线，但她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木婉根本没死，只是因失血过多成了一个植物人而已。假如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那即使阿笙的鬼魂会附在她的身上画画写字，但木婉作为一个植物人怎么也会把鬼魂附在她的身上？她太想让我相信她是鬼附身了，所谓物极必反，反而留下了一个破绽。”

程刚问：“还有别的破绽吗？”

顾泠轻笑着点头：“第二个破绽便是那些画稿和木婉的日记本。我想起来了，我的家里其实是有《无常》画稿的，还记得我在杀死小安之后把《无常》的文稿和画稿全都复印了一份，我想用它们缅怀阿笙。但是今天上午我却发现稿子和木婉的日记本竟都不见了。试问，如果昨晚真是我的幻觉，那些东西怎么会不翼而飞？一定是苏珊珊太想毁掉所有的证据，所以把那些东西也给一并带走了。但是没有证据就是证据，这是她露出的第二个破绽。”

曲锦书忽然问：“不会还有第三个破绽吧？”

“有。”顾泠快步走到消毒柜前笑道，“我的消毒柜有上下两层，第一层放着的是我上次在超市买来的六个玻璃水杯，而第二层放着的则是我从网上买来的咖啡杯、马克杯和一个保暖隔层茶杯。很不巧的是我家的消毒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玻璃水杯竖着放正好顶住了用来杀毒的紫外线灯管，但是如果横着放却又不足以放下六个水杯，也就是说只能摞起来放。我是一个强迫症患者，于是在尝试了所有方法后我选择了四二摆放，也就是四个玻璃杯子上摞着两个。我家里很少来客人，所以那些玻璃杯也很少用。我自己喝水的时候习惯于拿顶层左边的杯子，而招待客人则会拿顶层右边的杯子。但这六个杯子一模一样，如果苏珊珊刻意把他们调换了位置，那么我今天上午下意识让你取走的那个杯子上自然不会有她的指纹。这应该算是她的第三个破绽了。只是这个破绽是逼不得已，因为她不能将杯子带走，也没办法在很短的时间内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所以只好调换了顺序。”

曲锦书点头说道：“这个好办，明天咱们把这些玻璃杯全都带到技术科，让林哥鉴定下，看上面到底有没有苏珊珊的指纹。如果有，则说明你是对的。如果没有，那你提出的前两个破绽也不能成立。因为那些基本上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赵鑫忽然问道：“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如果苏珊珊真的来过，那她怎么会避开所有的摄像头？我跟程刚看了昨天一整天内所有时段的监控录像，但就是没发现苏珊珊的身影。”

“这个倒是很好解释。老实说，这个小区的物业简直形同虚设，我好多次开私家车进小区既没登记也没遇到过阻拦。我可以，苏珊珊自然也可以。她可以直接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然后只需要避开出入停车场的监控就可以走楼梯到达这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