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锦书攥紧了拳头，眼中闪出了怒火：“苏珊珊，想不到你如此心如蛇蝎，亏我当初还说要请你吃饭给你赔罪。既然你犯了罪，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刚忽然提高了声音：“既然苏珊珊跟幕后黑手关系匪浅？那我们是否能从苏珊珊入手查到那个可恶的幕后黑手？据我了解，苏珊珊在桐城并没有几个关系好的朋友，而她最好的朋友就是……”

程刚忽然闭上了嘴巴，却把疑惑的目光投到了曲锦书的脸上。

赵鑫轻笑着给了程刚一巴掌笑道：“你不会是怀疑曲队吧？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苏珊珊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桐城人，更何况她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会没有朋友？虽然她最近跟曲队走得近了些，也不能证明曲队就是那个可恶的幕后黑手呀？”

曲锦书苦笑，赵鑫这小子怎么越描越黑，他怎么就平白无故地从刑侦队长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幕后黑手了？更要命的是他们两的分析倒还真像那么回事，自己也的确有几分嫌疑。呸呸呸，他忽然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我这是在想什么呢？自己这么精明，怎么也会被他们给绕进去？

他轻笑地问顾泠：“喂，你不会也觉得我是幕后黑手吧？”

“有可能。”

顾泠皮笑肉不笑，竟让别人看不出她到底是当真了还是在开玩笑，这短短的三个字竟让气氛谜一般的尴尬了起来。

“在查到真正的真相前，每个人都是有嫌疑的。”顾泠淡淡说道，“我甚至怀疑苏珊珊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那个男性语言障碍患者说不定只是她手中的棋子。”

“怎么说？”曲锦书问。

“如果我前天晚上因煤气中毒而死亡的话，你们是不是也会认定我是自杀的？从作案手法上来说，关于我自己的这起案子跟阿笙以及木婉的案子其实是一样的。这三个案子的构思大同小异，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或许是因为我命不该绝，让陆槿沐救了我。”

顾泠微微顿了顿又接着冲曲锦书说：“但是她的杀人动机又是不一样的。她杀害阿笙和木婉是因为他们求死，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我呢？她是怕我把她揪出来？还是因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她为了得到你，所以对我动了杀心？”

曲锦书苦笑：“可是……她不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杀人狂呀。”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么能看透她的心呢？”程刚冲曲锦书挤眉弄眼，他仿佛已经看出了顾泠的心事。

曲锦书却丝毫都没看懂程刚的意思，他又质疑道：“如果苏珊珊是幕后黑手，那她是如何操控先前几件案子的？要知道这个案子是从‘荒街夺命’开始的，从王嘉洋到朱友林，再到后面的厉信奕和燕宁，苏珊珊自始至终都在云城，又怎么能操纵这一切？”

“你分析得不无道理，所以我们接下来应该把这些案件结合在一起做出分析。”顾泠目光如刀，定定地看着曲锦书的眼睛，似乎能从眼睛看到他的心底，“第一，这些案件的共同点是什么？第二，幕后黑手是通过怎样的方式接近每一个杀人凶手的？是分别用不同的方式还是一个特定的方式？这么多杀人凶手共同接触过的人是谁？”

赵鑫忽然开口：“共同点不就是《无常》吗？每一个案件情节都是根据《无常》发生的。”

“唔……”顾泠无语，“好吧，那就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共同点。”

这时苏漫漫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不好意思地看着众人说道：“抱歉，我有些私事，需要出去一趟。请问……”

曲锦书自然知道这是苏漫漫下的逐客令，随即起身微笑：“好的好的，我们没有问题了，今天多有打扰，多谢您的配合了。”

“应该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是，能帮的我一定帮，举手之劳嘛。”

顾泠等四人微笑着出门，曲锦书小声安排：“赵鑫、程刚，你们立即回局里开具逮捕令，我和顾顾问去寻找苏珊珊的下落。不管怎样，咱们只有找到苏珊珊才能解开所有事情的真相。动作要快，我这右眼皮跳个不停，晚了恐生变故。我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苏珊珊不是幕后黑手，那幕后黑手将会对她下手了，所以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另外跟孙局汇报一声，组织全体警员对全市进行排查，确保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苏珊珊缉拿归案。”

“好，有什么事电话联系。”赵鑫和程刚说罢正好过来一辆出租车，程刚招手拦下，随即跳了上去。

曲锦书冲顾泠说道：“时间紧急，咱们也赶紧行动起来吧。”

顾泠重重地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咦？